苏晓从傅家回去的路上,被苏晨拦住了车子,“跟我去喝一杯。”
两个人来到了附近的一家清吧,苏晨这几年身上少了许多年少轻狂的气息,更多了几分成熟稳定。“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哥,你说什么呢?”苏晓无奈看了他一眼,“我能有什么事?”
苏晨给自己开了一瓶威士忌,“我听说傅止渊经常夜不归宿,这到底怎么回事?”
有顾晚在外面住着,他还能回家吗?苏晓揉了揉额头,“反正他不至于出轨就是了,其他的,咱们还是应该相信他。”
“是不是纤羽没死?上次我都听说了,但一直不敢相信。”苏晨靠近他的耳边低声道。
苏晓微微颔首,“嗯,只不过情况不太好,妹妹性情大变,也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就知道这事儿没那么简单,你还记得傅止渊被石泽月催眠的事儿吗?”苏晨皱了皱眉,脸上浮现出隐隐担忧的神色。
苏晓愣了愣,“怎么了?这几年都过去了,他看起来没什么事儿啊。”
“可是我手底下新成立的医学研究团队得知石泽月以前待的医院最近又成立了研究小组,似乎是想继
续她未完成的实验。”苏晨看着他的眼睛,神情凝重。
酒吧角度很清静,人也不多,只有柔柔的音乐声和清冷的灯光。
“这事儿确实需要注意,毕竟谁也不知道她当初对傅止渊做了什么。”苏晓点点头,随后又叹息一声,“就怕纤羽也被催眠了。”
苏晨拿起酒瓶喝了一口,“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还有你,既然早就放下了,不如也找个意中人?”
“你别和我说这些,你自己不也是?”苏晓瞥了他一眼,站起身就走了。
而大半夜的顾晚躺在床上也是翻来覆去无法入眠,自从她恢复记忆后,得知了欧阳晴就是石泽月的真相,这心里就一直很不安。
这个女人忍受了多少次手术才能站起来,她不知道;但是仅仅是整那张脸,费了多少功夫和心思才能达到那么自然的程度,她却是能够想象到的。
石泽月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凭借着对于她的恨意,所以她现在只能装成性情大变、装失忆,这样石泽月才会把所有精力放在她身上。
可如果她一旦暴露了自己的软肋,那孩子们就危险了。
偏偏这一切又不
能告诉傅止渊,否则他会立刻动手解决了欧阳晴。但经历过这一切之后,顾晚更加害怕石泽月当初对傅止渊的脑部做的手脚。
所以不能轻易动手,万一贸然出手、对方来个鱼死网破,实在是不划算。
脑子里面的思绪越来越繁杂,顾晚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忍不住摸了摸脸颊,她最近操的心可不少,再这样下去肯定会变老了。指不定哪天早上起来就多了几条细纹呢。
第二天她按生物钟自然睁开眼睛,发现果然眼底一片乌青,大大的黑眼圈仿佛是在嘲讽她昨晚没睡好。
走出房间,顾晚看到傅止渊已经系着围裙在厨房忙来忙去,她瘫软在沙发上,抱着柔软的靠垫、打开了电视。
傅止渊走出来看见她慵懒又略带疲惫的状态,就像一只懒洋洋的波斯猫,忍不住笑了笑,走过来将窗帘打了开来。
“怎么了?是不是昨晚睡得不好?”傅止渊顾晚关切地问道。
顾晚被清晨的阳光闪了一下眼睛,忍不住抬起手遮挡,摇了摇头。
“难不成是哪里不舒服?”傅止渊看着她微微蹙眉,又继续问道。
顾晚仍然摇了摇头,她只是不想
说话而已,真是太乏了。
“你再不睬我的话,我可要考虑带你去医院检查咯。”傅止渊故意说道。
顾晚这才撇了撇嘴,“没有,我很好,不想去。”
“哼,你终于开口了。”傅止渊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松了口气。
他真的很不习惯看着她一言不发的模样,太冷寂了,仿佛任何人都走不进去她的内心,只能被关在门外。
或许这就是一种排斥感,让傅止渊从心底产生害怕,害怕失去眼前这个女人。
顾晚看着沐浴在清晨阳光下的傅先生,欣赏着他脸上每一个恰到好处、组合起来又帅到极致的部位,心里感慨这男人果然是妖孽。
看着还不够,她又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在傅止渊眉眼间轻轻描画,这熟悉的触感真让人流连忘返,恨不得一直摩挲。
傅止渊看着她微微出神的模样忍不住皱了皱眉,“晚晚,你在想什么?”
但是顾晚依旧像没听到一样,只是盯着他的脸发呆。
他又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苏纤羽,你现在到底对我是什么样的感觉?”
“嗯?感觉?没感觉啊!你是你,我是我,很好啊,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就行了
。”顾晚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