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来了!”傅箩一进去就开心地喊道,但是没得到回应。
苏绒回过头,胡译成明白他眼神中的含义,于是说道:“小樱在二楼的房间里,我总不会囚禁她吧?你知道我不会的。”
苏绒皱了皱眉,没有说话,但是他心里总有些忐忑不安,仿佛发生了什么。
“她为了阻止我跟唐雪莉一起离开,自己撞到了车上去,没办法,我只能先把她带到这里来养伤。”胡译成淡淡地语气,仿佛在掩盖着什么。
苏绒眸光幽深,“你明知道她对你的感情,你还要用这种办法刺激她?”
“我能有什么办法,难道我要告诉她真相,让她接受一个这样的我?到时候恐怕她更不会离开。”胡译成冷哼一声,语气深沉。
苏绒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向二楼走去,胡译成在他身后说道:“正好你们找过来了,那就把她带走吧,我下午就要回去了。”
“你要走了?”一道虚弱的声音从二楼传来,胡译成抬头看去,只见苏樱在傅箩的搀扶下,正脸色苍白地看着自己。
胡译成点点头,故意装作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轻浮模样,“是啊小樱
,雪莉还在等我,她一个人孤苦无依在国外,我是她唯一能依靠的了。”
苏樱感觉到心脏一阵钝痛,她也很讨厌自己用这种方式来挽留一个男人,但是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从小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如今却对自己如此冷漠,她怎么能甘心?
不受控制的泪水不断夺眶而出,傅箩在一旁给她手忙脚乱地擦试着,“姐,你快别哭了。”
傅箩的心也很痛,虽然她年纪不大,但至少姐妹连心,苏樱哭得这么难受,她的心也跟着揪起来了。况且她是能感受到胡译成对苏樱是有感情的,为什么还要这么决绝呢?
“走,咱们回家。”苏绒不想再看到这样的场面,他今天必须把妹妹带走。
苏樱摇了摇头,“哥,我不想回去,我放不下他。”
“你忘了爸妈从小是怎么教育我们的吗?不属于我们的东西,永远不要强求,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苏绒看着她,神情凝重。
苏樱愣了一下,随后抽泣道:“爸妈说的我没忘,可是我真的做不到……”
她也不想让自己这么没有尊严,连她的骄傲都被自己践踏在了脚底,可是喜欢一个
人,就是这么卑微,尤其是胡译成对她冷漠的态度,更让她的心沉到了谷底。
苏樱又趴在傅箩身上哭了起来,还一边呜咽着:“我真的舍不得……”
胡译成的眼圈也悄悄地红了,他狠下心,“我下午的飞机,现在先走了。”他觉得自己如果继续待下去,一定会忍不住上前。
“走了也好,永远别再出现,这样对你们都好。”苏绒冷冷地看着他。
胡译成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我明白。”
苏樱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仿佛被他带着抽离出身体,整个人都摇摇欲坠,“不要走!”她心里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如果胡译成这次离开了,恐怕就不会再回来。
但是那个人并没有转过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她,苏樱彻底崩溃了。
“回去吧。”苏绒走上前,他拳头捏得很紧,可见他刚刚忍得有多厉害。
苏樱摇了摇头,泪水完全遮挡了视线,唇色微微发紫,随后昏了过去。
傅箩被吓了一跳,也哇哇地哭了起来,“姐!你别吓我啊!你醒醒!”
“走,我们去医院。”苏绒将她抱了起来,让她们姐妹在后座,自己一路
飞奔,终于到了医院,而苏樱昏倒住院的事情,也不得不通知家里人了。
等顾晚赶到医院的时候,她看着虚弱的女儿,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丫头就是这样固执,从小就是,长大了一点都没变。”
作为母亲,她是非常心疼女儿的,但站在理性的角度,她又觉得非常无奈。
傅止渊脸色也很不好,“他已经走了?”
“嗯,下午的飞机,早就走了。”苏绒应道,其实他庆幸胡译成走得早,不然一定会被他爸爸狠狠地收拾一顿。毕竟傅止渊可不是什么喜欢讲道理的人。
顾晚仍然不放心,“我要进去看看小樱,你们先在外边吧。”人多了进去反而会打扰病人的情绪,所以顾晚一个人去了。
苏樱躺在病床上,整个人仿佛经历了暴风雨吹打的嫩竹子,奄奄一息的感觉,眼角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连睡梦中都是伤心事。
顾晚在她床边坐了下来,心疼地握住她的手,“感觉怎么样了?”
“妈,我……”苏樱睁开了眼睛,声音也是沙哑无比,还透着哭腔。
顾晚点点头,“妈妈知道,你放不下他,你现在心里很难过,但
你的人生道路还很长,每个人都会遇到几个错的人,当初我也是谈了一次恋爱之后才遇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