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她实在学不明白,学不会。
每个人都有自己所擅长和不擅长的,正如许宏平对数字并不敏感一样的,孙明月对文学也不感冒。
但是许宏平日渐下来就觉得自己的老婆,不是自己的精神伴侣,不能和自己好好沟通,两个人没有共同话题,只能走向灭亡。
许妈妈说到这里的时候,许朵乐就觉得莫名了,结婚之前谈的时候也没有说这些有没有共同话题的,最后结婚了一起了,倒是来说起这个来了,哪来那么多借口,不过是不爱了罢了。
怕且这个时候她爸爸就已经跟别的女人有所暧昧了。
许朵乐却又无法说破。
大概这样的想法对于许妈妈来说,还比较安慰,她的丈夫没有比她想象的更无情。
然后就是许朵乐小学入学考试成绩一般,只能算得上是中上,却不是最好的。
许宏平的妈妈本来就对自己孙女不满意了,又是嫌弃又是不耐地说,念书也没用,就是个女的,以后再好也是给别人家做老婆的,然后怂恿孙明月多生一个儿子。
虽然这个时候还在讲究计划生育,不能二胎,讲究独生子女。
但是孙明月没工作,孙家也给得起罚款,所以许宏平的妈妈就当面说了这件事。
孙明月也听了,但是事与愿违,一直没怀上小孩,两个人都去检查过了,身体都没问题。
大概世事就是这么奇妙。
做大学老师的许宏平年纪比学生也没大上太多,加上那时候还是有股什么大叔风潮的,许多女学生都会去跟他聊天,有些是问功课,有些是谈天论地,里面又怎么说得准没有别有他心的人。
许宏平从不来不避嫌。
年轻貌美的学生姑娘们,又是中文系的姑娘们,心里多少个浪漫的爱情故事,或凄美或惨绝或浪漫或脱俗。
又有谁说得准,许宏平不会是她们幻想的对象呢。
于是那时候,就有几个长舌妇来通风报信了,我老公在学校,看到你家老许啊,跟女学生卿卿我我的。
起初,孙明月是不相信的,后来有一次去学校看了。
就真的看到自己的老公和一个看起来学生模样的女孩在一起,那女孩子长长的头发扎成马尾,光洁的脸上是甜美的笑容,看不到岁月留过的痕迹,两个人手拖手,在学校的跑道上,浪漫地一圈一圈地走着。
孙明月不知道就这样看着他们走了多少圈,下面的两个人你侬我侬的,甚至还会有亲吻这样亲密的举动。
却没有人发现孙明月站在那里很久了。
孙明月回家以后,等了很久许宏平才回家。
她质问过。
许宏平却又能拿出几百万个理由来推脱,“不是因为你生个赔钱货,我跟家里说女儿比生儿子厉害,结果呢,这个成绩,你教都没法教。”
“你看看你,看过几本书吗?愿意看书吗?不是你还会看报纸,别人说你文盲我都不知道怎么辩驳。”
“我觉得我跟你之间,是真的,就是没办法沟通,你懂吧。”
许宏平一直说话,全然不给孙明月反驳的机会,好像出轨都是孙明月的问题。
“你不知道我家里给了我多少压力,结果你生了女儿,现在呢?”许宏平脸色很嘲讽,“你现在连怀孕都不行。”
孙明月听得一颗心也缓缓沉了下去。
她本可以再厉声质问他,那些说过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是不是只是可耻的笑话。
但是她却问不出来了。
许朵乐听完故事,一直很奇怪。
“为什么走到这样的天地,你们都还是不愿意离婚。”
“我们一直在争吵,但是都有共识,b市就这么大一个地方,如果我们离婚了,大家都会知道,对你的影响不好,可能他觉得对他影响也不好。”许妈妈说道,然后自嘲地笑笑,“可能出轨的男人对那些女学生更有诱惑力吧。”
“我本来以为忍过去就好了,终究他也会老,那些女学生也会嫌弃,最搞笑的,我又有生意上的朋友看到他跟别的女老师一起了。”许妈妈的言语里尽是苦涩,“我管你管得严,是害怕,连你也会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