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也实在筋疲力尽,虽然被他搂在怀里万分不自在,但是不知不觉,也沉入了梦乡。
第二天醒来,他已经不在床上。我松了口气,心想不必面对醒来后同床的尴尬,也算躲过一劫。
可是,这一劫过去,后面还有的是困难等着我。
起床后,我从立在窗口,不经意地向下一看,熟悉的车子正开了过去,竟然那么巧,是云容的车。
车窗半开着,我看到里面坐的不止一个人,云容开车,副驾驶上的正是他的姘头,周航。
呵呵。
我才离开一夜,他就让周航登堂入室,住进家里来了。
真是好样的。
“看到你丈夫的车,睹物思人了?”
正出神,背后传来讽刺十足的一声。
猛一回头,见厉墨北穿着黑色的真丝睡袍,正抱胸立在那里,阴沉沉地盯着我。
没回答他的问题,我只问:“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住?就是想让我看着云容怎么和别人乱搞,想看我的笑话?”
厉墨北咬了咬牙,“叶何欢,你脑袋里装的什么?我和你又没有仇,好端端的,我看你笑话有意思?”
他的口气,凶狠中竟然有些委屈。
我顿时弱气下来,“那、那是我误会你了,可你总得给我个理由!你明知道我反感这里,为什么非要……”
“反感?”他打断我的话,手指一下下点在我胸口,“你问问你自己,是反感,还是恐惧?”
“这有什么区别?”
我躲开他,沉声问。
他嫌弃地看我一眼,冷冷地笑,“叶何欢,你知道昨天你在云容面前怕的发抖的样子多恶心么?你知道你晕倒了梦里还深情叫他名字的样子多蠢么?我带你来这里,就是故意让你看着他!看着他怎么和别人乱搞的,看着他不过是个蠢货,完全不值得你害怕!”
厉墨北平时惜字如金,只有教训我的时候,才会语速加快,长篇大论。
他骂人太厉害,又凶又狠,而且直戳要害。
话里的意思,我也明白了,他知道我在逃避云容,所以故意逼着我面对他,好让我不再害怕。
这么一想,我几乎有些感激他一片苦心。
“谢谢你替我考虑,可是我……”
“别说你做不到!”他打断我,自顾自地说,“我的女人,不可能那么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