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疯了……
“花店一共来个五个人,而剧组这边却是很多,你确定我们两个能全部拿回去吗?”帽檐下他的笑容闪亮,漏出两颗虎牙,很快又道:“不过没关系,这边负责外送。”
时璨不知道说什么,低头看着路面,“……嗯。”
再是陷入沉默,也的确如他所说,出了酒店正门不远便是咖啡厅。她刻意与他拉远了距离,盛均舟也并未回头,只是到达店门口时停下脚步等待。
待她跟上来,撑起倚靠在墙面的身子,“这里的甜点味道也很不错,要……”
“不用了。”时璨毫不犹豫答,是笑着但眼底却没温度,“今天已经很晚了,盛先生明天还要拍戏,买好之后应该早些回去休息。”
完了他只看到她上前的背影,藏在兜内的手掌紧握成拳,帽檐遮挡下的侧颜紧绷。
盛先生,又是盛先生,他讨厌死这三个字从她口中说出。
她应该像以前一样叫他均舟的……
当然他忍耐了太久,并不在意将这份等待再继续延长,只要结果是好的。
点了足足二十几杯,盛均舟先她一步掏出银行卡递上去,随后打开自己的手机,正是
微信扫一扫添加好友页面,“说了你请我的,不能耍赖,来,你可以转账给我。”
僵了许久,时璨并没动作。
眼底一闪而过的失望被他很好隐藏,正要将手机收回来,时璨手中多了样物件。
盛均舟眸子一亮,“虽然上次你给我的号码是错的,可现在看来,我还因此多占了杯咖啡的便宜。”
时璨眼神躲闪,终是扫了他的二维码,转身离开,“很晚了,走吧。”
她步伐匆匆,像是身后有猛兽在追,脑补是种可怕的东西,担心下一秒他就会冲上来抓住她的手臂。
喊她璨璨,质问她,质问为何对他的称呼如此冷漠疏离。
她深知自己没救,糟糕透顶,明明他什么都没做,她却早就提前慌乱了阵脚。
突然,她的手臂被抓住,强有劲的力道将她拽回来,骤然落入一面宽厚的胸膛。
正是此刻,刺耳的刹车声,轮胎紧抓着地面骤停,灯光就落在她身边不远,混合着司机凶狠的咒骂,“你他妈瞎啊?!走路不长眼睛?”
恐惧在这一瞬侵蚀了大脑,时璨不自觉红了眼眶微喘,凭借本能想抓住些什么。
紧接着便感觉到背后的禁
锢,那双手臂将她揽得更紧,温柔拍着她的脊背,可他同样被吓得不清,试图轻声但依旧急促的声线安抚,“没关系,没关系,我在这,我会保护你,璨璨。”
下颚贴着她的发顶,“我会一直保护你。”
也正是此话,让沉浸在惧意中的她清醒,灵敏迅速地推开面前桎梏,泪水顺着她发红的左眼倾泻而下,盯着他,“这个世界上最没资格和我说这句话的人,就是你,盛均舟。”
他默不作声,好半晌,才缓缓抬眼看着她,而她却不停后退,转身逃跑没入夜色。
一切都好似噩梦。
摔门上车后整个人剧烈喘息,她想逃走,没多久有个身影跑着由远及近,就停靠在她车窗前微弯着腰。
透过车窗微红的眼盯着她,面色焦急,喊她的名字,“璨——”
只一个字出口,时璨脚踩刹车扬长而去,镜内能望见他跟随贯力闪躲的身影,被人扶了把才站稳。
而后直直注视着前方,久久未动。
……
当晚,时璨真的做了个噩梦,她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奔跑。
身后追赶的脚步声越发急促,月光照的那人手中的尖刀惨白,耳边皆是
自己粗重的喘息和心跳,恐惧侵占了身体。
快跑,再快点,来人,快救救她,到底有没有人能来救救她。
许是上帝听到了她的呼唤,黑暗中乍现光亮,真的有人冲过来,时璨拼尽了全力朝他跑去。
突然,她腹部传来疼痛,尖锐的刀具从前方刺穿,无力顺着倒入面前的怀抱。
阴影散去,方才看到面前人的面容,时璨惊惧睁大了眼。
下一秒,她募地惊醒从床头坐起,脊背爬满了冷汗将布料侵湿,胸膛剧烈起伏。
首要反应是观察四周,清浅的月光透入屋内,熟悉的装束,一团毛茸茸的萌物从脚底伸了个拦腰,慢慢朝她爬来。
“喵~”
意识回归清醒,时璨闭了闭眼长舒口气,头痛得像是要炸裂。
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
“喵~”胖橘蹭着她的手背,在腿间卧倒,很快响起舒适的呼噜声。
怔了两秒,时璨把它抱到被子外面,起身趿拉着拖鞋下床。
用凉水洗脸,她盯着镜子中苍白的面容,方才梦里的发生的一幕幕还印在脑海,仿佛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