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么刺客是如何得知陛下祭陵之事,并且又是如何事先就埋伏在陵园之内,伺机刺杀,可有线索?包大人问到这儿啊,已经颇有些不耐,脸上就带出来了。
颜查散能说看不出来么,因此嘬着牙花子把头微微一低,老师,呃,这个,也未有结果。
包大人嘴上虽没说什么,心里边老大不高兴。
可正这时候,房书安拉着鼻儿出来了,噫嗯,噫噫噫,呃,相爷,颜大人,卑职冒昧,想说上几句。
包大人微微一点头,书安,你有何说?
噫嗯,相爷哎,依卑职之见,这次陵园刺杀案件,可说是破绽百出,这头一样儿,皇帝出宫祭陵,竟然能被贼人事先埋伏,那还用问吗,指定是有内贼啊。这皇宫里边啊,出了内奸了。那么,眼下怎样把这奸细给提溜出来,便是最为紧要之事。
噢?书安,你有何良策?
是啊,相爷,卑职自有妙计,能把这王八羔子给引出来,不过眼下嘛,时机未到。等到了时候,卑职再向您老详细回禀。咱们再说第二样儿,刺客在陵园之内追杀陛下,这是何等大事,但是,这满朝的文武查访多日,竟然一无所获。哎,这不是不说也罢呀,那么相爷,卑职请命,前往永定陵,再次探查刺杀现场,必然能有所获。
一旁的颜查散听的是直皱眉头,恨不能把头埋到地底下去。
可包大人闻听,顿时精神就是一振,心说房书安呐,不愧是一员大将,你看在场这么多人,但是到了关键时候,总是能显出他来,因此当下也不犹豫,嗯,书安,言之有理。那么本阁就命蒋平、徐良和房书安,你们三人带一队人马,尽快赶奔永定陵,重新调查案发现场。
蒋平和徐良也各自出列,躬身拱手,卑职领命。
包大人手捻须髯,点了点头,嗯,书安,你可还有话说?
呃,相爷,还有一事,卑职怎么想,也闹不明白。就是按说陛下遭遇刺客,必然应该深恨贼人,让臣等尽快剿灭贼寇才是,却为何反其道而行之,下旨让我等返回东京城呢?这,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吊炮往里揍吗?呃,不知各位对此有什么看法?
蒋平闻听,眨么着小耗子眼儿,小心翼翼地就说,呃,莫不是陛下被吓着了?
徐良一笑,呃嗯,蒋四叔,这种事陛下也不是没遇到过,山西人倒是有一个想法,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说小良子,你这个人儿平日里大大咧咧的,这什么时候也学得如此婆婆妈妈,有什么不当讲的,有话你就快说。
呃,是,相爷,蒋四叔,山西人以为着,该不是这陛下中了人家的什么迷魂药了吧?在刺杀之时,被贼人给下了药了?
蒋四爷闻听,扭过头去就问颜查散,呃,我说颜大人,根据您的观察,近来陛下他有什么异常举动没有?有没有中了药的迹象?
咝,哎呀,四哥,三将军,据你们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就在陛下遇刺之后的头几天,这陛下整个人,就有些疯疯癫癫,时不时就是一阵儿大笑。对了,还有就是此后对老太师庞吉是格外的恩宠有加,可没过几天,突然又变了脸儿,老师,您上朝之时不没见着老太师吗?您知道他在哪儿呢?
噢?那老庞吉现在何处?
老人家,眼下那庞太师正在刑部天牢押着呢,而且陛下发了话,说对于庞吉这等大奸大恶之辈,任谁也不能给他求情,而且连家属探监都不允许,庞贵妃整日哭天抹泪,也曾来找过学生,让学生看在同朝为官的份上,代为求情。可,事到了现在,是谁也不敢撸陛下这根儿虎须啊。
众人听到这儿,一个个儿心说该,真该啊,庞吉这个老家伙,结党营私,贪污索贿,早就该这样儿,哎呀,陛下这怎么还突然就圣明了呢?
哪知,房书安听到这儿,是容颜更变,他拉着鼻儿就大喊了一声儿,噫嗯,噫噫,你说什么?
这一下,把颜查散吓了个够呛,身子一侧歪,好悬没跌坐在地,呃,书安,你这是何意?
噫嗯,颜大人,你方才说庞太师被押在天牢,不许探监?
正是如此啊,怎么,你有何高见?
哎呀,相爷哎,颜大人,看来这事情不妙啊。
包大人也瞪大了眼睛,书安,你此话何意?
大人,眼下,卑职也不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跟我四爷爷,我干老即刻启程,到了永定陵一瞧,便知究竟。
上文书咱们说道,白眉大侠徐良,翻江鼠蒋平和细脖大头鬼房书安,这仨人儿带着数十名差官队员,辞别了包大人,一路风风火火就赶奔永定陵。
这永定陵是三帝真宗和刘太后,以及仁宗生母李太后,这仨人儿的合葬皇陵。距离东京开封府约摸能有三百里的路程。
蒋平徐良众人打马如飞,要说三百里那架不住走,也就是两个时辰的功夫,众人便来在永定陵。
到了地方,众人甩蹬离鞍跳下马来,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