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徐良一路南下,那开封府里头,玉面小达摩白云瑞怎么样了,花开两朵咱们各表一枝,唉吆喂,连日来,蒋四爷带着房书安,除了在开封府里头忙于一应公务,此外就在云瑞的将军府里头,守在白云瑞床榻之前,寸步不敢离开。蒋平可知道,云瑞这小伙子心高气傲,跟他爹锦毛鼠白玉堂那是一个模子刻出来,虽说现如今云瑞修炼北斗七步功,这心性啊有所改变,但是蒋平就觉着,要说让云瑞练到小良子那般心境,难呢。因此生怕云瑞此番遭此大难,要说心路一窄寻个短见,那可如何是好,所以人们是轮番守候。
且说在将军府中,整整过了三个日夜,经过太医局名义调治,止血包扎外敷内服,云瑞终于是悠悠转醒,可自打云瑞醒过来,嗨呀,蒋四爷他们就瞧见,这小伙子现如今也就比那死人多了一口气,浑身上下除了出气进气,偶尔这眼睛一眨么,此外是毫无动静。起初大家伙以为啊云瑞是受伤过重,脑子不那么清醒了,但是偶尔又瞧见,有时候云瑞两只眼角含有泪花,大家伙就知道,唉,小达摩这是心里头,遭受重创。
蒋四爷小心翼翼试着就问:云瑞呀,你感觉怎么样啊,我是你四大爷呀,你要能听见的话,就眨眨眼。好不好呢,大家伙都很担心你。
房书安在一旁帮腔:噫嗯,是啊,老叔,您可不知道,前些日琼林苑一战,死在老叔您手地下的那贼啊,有五十多个。
老房今儿个这脑袋不那么好使,这是云瑞的伤心事,你提这个干嘛?四爷狠狠瞪了老房一眼,赶紧岔开话题:诶,云瑞呀,你三哥徐良去往南海公干,临行之前呀,托我转交给你一封书信,要不介我拿给你看看。
云瑞没有反应。
诶,云瑞,要不我念给你听听。
云瑞还是没有反应,如此这般,一连多日,可把开封府老少英雄都给愁坏了,诶呀,这云瑞要这么消沉下去,咱这开封府怎么办,那小娃娃白英怎么办?
正当大家伙火急火燎之时,诶,这一日开封府门外来报,说是永州知府衙门派了五百军兵,特为护送白云瑞白将军的夫人回在东京城,眼下大部队已经在城外驻扎,十几个军中头领率人驾着马车护送着陆小英,马上就要回在开封府。
蒋平他们起初一听,什么什么,诶,都以为连日来着急上火,这耳朵出毛病了,当时报信的人再次大声讲说一遍:蒋四老爷,各位差官老爷,我们奉了永州知府衙门的差派,特为护送白将军的夫人回京。这是我们知府大人的随书。
好一阵啊,这差官棚校尉所里头,谁也没说话了,蒋四爷一眨么这对耗子眼,眼泪儿下来了,但是光嘎巴嘴,说不出话来。还是细脖大头鬼房书安,接过来人的书信,打开了一看,这才知道,哦,原来是我干老在沿途之上,巧遇我老婶,这才托了永州知府衙门护送我老婶进京。
众人闻听,嗨呀,开门见喜,那徐三将军方一出门,便做出此等大事,老少英雄一个个无不暗挑大拇指。书说简短,老少英雄赶忙迎出去,就见府衙门外,还有永州来的丫鬟婆子搀着陆小英下了马车。可大家伙一看,咝,不对啊,这人眼神发痴,整个人显得痴傻呆捏,就知道,哎呀,陆小英因为孩子被掳,这一路天涯寻子,这是吃尽了苦头,蒋四爷当下就赶忙招呼着延请京城名医,为陆小英好好瞧病,同时又找了开封府里头的丫鬟,给陆小英梳洗打扮,而后第一时间搀着陆小英就回在了云瑞的将军府。
哎吆,老太太,龙女盖飞霞,东方云樱这几个人一看,小英回来了,一个个是哭天抹泪儿,抱着陆小英没个够。但是也都看出来了,小英这神志不那么清醒。但是无论如何,回来就好,想必云瑞要看着小英回来,指不定这心气一顺,马上恢复如初也说不准呐。
当下丫鬟婆子们搀着陆小英,蒋四爷大头鬼等人也都一道,进了云瑞养伤的厢房,其实到了现在呀,距着琼林苑一场血战已经过去半个多月的个功夫了,云瑞这外伤虽说尚未痊愈,但是要说下床走动已无大碍。众人是忐忑不安就这么进去,谁也没说话,就这样搀着陆小英往云瑞床榻跟前一坐,实指望着云瑞能有个什么动静,诶果然,云瑞当时一看陆小英回来了,眼神就是一亮,可紧接着,马上又暗淡下去了,一如既往,那么一动不动。
唉,蒋四爷叹了口气,摆摆手,让人把陆小英扶下去好生调治,而后一屁股坐在云瑞床榻之前:诶,孩儿啊孩儿啊,事到如今,你让四伯说个什么好呢,诶,得了,你三哥给你那信呢,你不看,等了这般时日,我可要要看了,云瑞,我看了啊。
蒋平说着一伸手从袖筒之中取出徐良的书信:诶,孩儿啊,我顺道念给你听。这回啊也不管小达摩愿意不愿意,蒋四爷自顾自就开始念。那么说徐良这封信说了些什么呢,原来徐良深知老兄弟白云瑞此番遭受重创,尤其舌头都断去一截,这往后连话都说不了,徐良是生怕这个老兄弟此后一蹶不振。但是怎么办呢,好生劝慰一番?那没用。看来遣将不如激将,我索性想个办法激他一激。所以在这封书信之中,徐良就写道,兄弟,眼见你病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