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杀！”
蜀省，红市，守卫署地下室内。
李衡一声怒吼，猛地睁开双眼，双眼通红，血丝密布，仰坐起身，大口喘气，一双手在虚空乱舞。
当此时，一阵悠扬的琴音荡来，荡进心房，李衡只觉得心中的郁闷之气顿时散尽。
“好了，李衡。试炼已经结束了。你很不错。”
轻缓的声音响起，一只大手搭在李衡的肩膀上。
李衡回首，看见一张熟悉儒雅的面孔。
那是……
他的班主任齐飞宇！
“老齐，你……”
“我没事，都是一场半真半假的梦境。”
“同时，也是高考之外的另一场秘密考试。”
“签了这堆保密协议，你就可以出去了。”
齐飞宇拿出一叠文件和笔，让李衡签字。
李衡一边签字，齐飞宇一边讲解。
所谓逃亡觉醒，是道家神游境的大家构建出来，无限贴合真实的梦境而已。
疼痛是真，受伤是假。
觉醒是真，妖兽是假。
逃亡是真，死亡是假。
在这真真假假间，也就最能看清个人的本心如何。
“李衡，你应该是觉醒了吧？我之前看见你身上冒金光了！”
“传说级天赋，不错啊！”
“不亏是我老齐看中的人。虎姐无犬弟，你的天赋也就比你姐弱了一丢丢而已。”
“说说，你觉醒的是哪家？”
“和你姐一样的儒家，还是道家？又或者是兵家？”
“额……都不是。”李衡挠了挠头，望着齐飞宇：“我觉醒的是小说家。”
“哦，那也不……”
最后一个“错”字还没说出，齐飞宇双目瞪大，盯着李衡
啥？
小说家？
“你怎么会选择小说家？”
“你怎么能选择小说家！”
“你可是传说级天赋啊！”
“废物氪命家有什么好选的？”
齐飞宇发出灵魂询问，一张大脸几乎贴在李衡身上。
李衡眉头微挑，身体战术性后仰，避开那张大脸，笑着应道：
“没什么，我觉得小说家挺好。”
小说家？
挺好？
这是什么鬼话？
同样是传说级天赋，放在小说家和儒家身上虽带来的结果是全然不同的。
就好比同样是考了个年级第一。
但乡下学校和市重点、省重点学校的年级第一的含金量能一样吗？
末流，终究是末流，和上四家比差远了！
“可……可你姐明明是……”齐飞宇急了，如果可以，他恨不得让李衡重新去选择流派觉醒。
但……
流派选择只有一次。
一旦选择，不可更改！
“老齐，我姐是我姐。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纷争，更何况是儒家圣堂？”
“那里的斗争，只会比你我想象的更残酷。”
“小说家挺好的。悠闲，自由。而且战斗力还不错。”
李衡嘟囔出声，将最后一个名字写完，随意将笔往边上一放，便双手抱着后颈，向外走去。
“老齐，既然是试炼的话，应该都有成绩吧？我和黑猴的成绩？”李衡看向齐飞宇。
齐飞宇摇头：“成绩只有上面下来的特使才知道。就如你们在梦境中经历的一切，也只有他们才清楚。”
“不过我可以托人帮你问问。”
“哦，这么麻烦啊，那就算了。对了，老齐。孙晓艺和周康呢？”
李衡不经意地随口问了一声。
就像是临时想起，随口一问。
但下一秒，他就看见齐飞宇的脸庞放大，充斥瞳孔，无比严肃。
“李衡，我不知道你们在试炼中经历了什么。但你应该清楚，那只是一场梦。”
“人性，在危急时刻总是经不住考验的。”
“但这份敌意，我希望你藏在心里，不要显露出来。”
“因为，现在的你们，都太青涩，太不成熟。”
“放下仇恨，给他一个机会，也是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齐飞宇一字一句地说道。
作为过来人，他虽没亲眼看见，但多少也能猜到一二。
李衡虽是不经意提起，但就是这种不经意，却最能引起齐飞宇的警觉。
“老齐，放心吧。我是个守法的人，不会动不动就因为这点小事杀人的。”李衡安慰道。
杀人犯法！
我怎么可能亲自动手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