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充满电，李衡这才出门往学校赶去。
现在是正午时分，李衡吃过饭后便去小说家的副院长办公室。
咚咚……
礼貌性地敲了个门。
“谁啊！”
“能是谁，肯定是我徒弟呗！”
办公室传来两道苍老的声音。
下一刻，大门打开，李衡一眼便瞧见两位老人相对而坐，中间摆放着棋盘。
上面密密麻麻地摆放着棋子。
其中一人，便是李衡的便宜师父：杨承。
“两位先生下棋呢。学生来得不是时候，等会儿再来。”
说着，李衡礼貌性地躬身，扭头就走。
但下一秒，他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股极强的力量给定住了。
“走啥走，你这个时候来肯定是有正事的。是不是白话文实验的事情你有想法了，说来听听。”
杨承对面的老者说道，随后两只大手一挥，直接就把棋局给打乱了。
下棋？
不务正业！
有啥事是比小说家的前途更紧要的？
李衡看向那位老者，眉宇间带着几分疑惑，又看向杨承。
“这位是小说学院的院长，云裘。你可以叫他云师伯。”杨承指了指对面的云裘，介绍道。
只是在提及“师伯”二字的时候，不知怎的，李衡总觉得自家老师笑了。
而且……
笑得还有些阴险！
“云师伯。”李衡礼貌地唤了一声。
云裘没好气地瞪了眼杨承，就差没吹胡子瞪眼了！
这老杨，净不干人事！
转而看向李衡，说道：“李小子，说说你的白话文小说吧。”
“师伯，老师。今日我来，不是说白话文的事情，而是有两个疑惑想请两位师长解答一二。”
哦？
这时候修行遇到问题。
所以来问老师了！
杨承立刻将背部挺得笔直，居高临下，含笑望着李衡。
他还真怕这个徒弟太天才，无师自通，到时候他这个师父虽有师父之名，却无师父之实。
那可就太low了！
如今，好不容易等来李衡的问题，他自然是要好好展示一下师父的博学！
区区一个刚入小说家的觉醒者，他的问题能有多难？
“老师，你们写小说的有没有遇到过一种情况。”
“就是小说主角对即将写完的结尾不满意，提出建议修改的？”
一句话从李衡嘴里说出来，杨承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身体僵直，脑海中还回荡着李衡方才的那个问题。
这……
这种现象存在吗?
肯定不存在啊！
小说主角都是小说家创造出来的，我让他干啥，他就干啥。
我让他怎么想，他就得怎么想！
我的书，就是他思维的上限！
主角还能不满意结局，主动要求更改？
杨承干咳了两声，道：“咳咳。这个问题，从理论上来说，应该是不存在的。”
“毕竟，主角的思维都是由小说家赋予的，基本上不会出现你所说的那种情况。”
“但是！凡事都有例外，你既然问了，想必是你遇到了？”
李衡点头，坦然承认：“老师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额……这个嘛……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都不需要老师亲自出马，你师伯就能给你答案！”
biu！
一脚直接把球踢给了云裘，顺带还补了一句。
“别看你师伯眼光虽然没有我好，脑筋也不好用，但就你说的这个问题，他可是做过研究的。”
云裘傲然点头。
这个问题，他确实做过研究。
“小李啊，一般遇到这个情况，你要警觉了。”
“你是小说家，应该清楚，小说家能召唤小说主角作战。”
“而主角的实力，不仅和小说家本身的境界有关，还和小说的畅销程度，人物塑造等息息相关。”
“但在这些东西之中，有一个数据指标是极为重要的：亲和度！”
“同样的一道攻击，亲和度低的，可能需要一百声望值驱动，但亲和度高的，只需要十点声望就够了。”
“而你方才所说的那种情况。就是典型的作者和主角亲和度太低，主角心生不满，反噬作者的前兆！”
“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可以这样解……”
李衡点头，一副受教的模样。
顺势还自言自语地补了一句。
“78的亲和度是挺低的，离百分百还差22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