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承和云裘都没有说话，只是眉头紧蹙。
“这样的条件对你而言并不占优势。那里终究是沦陷区，是妖族的势力范围。”
“而且天狐族的那个家伙儿在妖魔猎杀榜上，其修为境界距离七境只有一步之遥。”
“更重要的是，这一步不是她踏不过去，而是她刻意压制着，不想踏过去！有传闻说，此女心思甚大，想要定下成圣之基。”
“也有人说，她之所以一直不愿意突破只是为了在人族多赚些资源，力求让自己的突破更圆满！”
“不论哪个说法，也都代表这个女人确实有随时能突破到七境的能力！”
“你和她一起行动，本就处于极端弱势的地位。”
两人相继开口说道，言语间的告诫之意更是极为明显。
闻言，李衡点头，自然也听出两位的言语中的关切之意。
“两位师父，你们就放心吧。遗迹之外，确实是她压着我。”
“但遗迹之中，鹿死谁手，可就犹未可知了。”李衡用颇为自信的语气说道。
压制？
真当盖先生不存在是吧？
闻言，杨承和云裘对视一眼，也没再多说。
纵横家的事情，他们只知道一星半点，确实不适合出主意。
而且，以虚幻之我塑造真实之我。
这炼假还真之术，按理来说是八境之后才开始接触的。
可李衡这小子呢？
在二境的时候已经着手接触。
并且，他手底下的小说主角已经找回了一部分真我，炼假还真达到小成。
所以，在这方面，他们两个还真没办法指导李衡。
他们所能给李衡的，更多的还是偏向于护道者方面。
为其护道，庇护其成长，最终成为小说家内独当一面的存在。
“既然你已经有了决定，我们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不过，这件事情周老知道吗？”云裘问道。
李衡摇头：“我正打算去找周老说道一二。”
云裘点头，思索片刻，道：“那就去吧。不过我和老杨的建议是等到这个年过完你再去。”
“有了北境那档子事，今年这个年会很难过。妖族的进攻将会出奇猛烈，若是你再闹点事情出来，就怕我们两个老家伙儿分不出身来救你。”
闻言，李衡惊咦一声：“过年的时候妖族会来犯？”
若是他没记错的话，每年过年的时候，华夏都是一片祥和、团聚的景象吧？
很难想象在这样的景象之外，在四大边境之中会是血与火的厮杀。
云裘和杨承尽皆点头，并且有极为肯定的语气说道：“每一次过年，我人族大庆的时候都会有妖族来犯。”
“今年的妖族来犯或许会变得极为猛烈！”
“妖祖复生大计被破坏，甚至葬送了一位顶尖妖圣的性命。”
“妖族那边急需一场战斗来挽回士气，必然会掀起针对人族的战争。”
“而且，也必然是极尽凶恶的一战。”
如此一说，倒也确实有道理。
妖族那边想要通过战斗来挽回士气。
如此一来，华夏人族本该欢庆的日子也就成为它们的目标。
“嗯，我知道了，师父。我会和狐女那边说的。”李衡言道。
简单说几句，随即拜别两位师父，李衡从院长办公室内出来，径直往周元一的小屋而去。
虽是深夜，但那位于林中湖边的小屋似乎被月光所独宠。
无论何夜何时，李衡来到这里的时候，总是能瞧见这座小屋沐浴在月光之中，就算是雨天也不例外，倒是颇为奇特。
月光下的小屋显得静谧。
还没等李衡走到门口，便听见一阵带着起床气的质问声传来。
“臭小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头子睡眠浅，有什么事非得大晚上的来找老头子？”
“今日你若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下半夜就去湖里给老头子钓鱼吧！”
周元一踱步走出来，没好气地瞪了眼李衡。
李衡歉意地笑了笑，道：“周老，小子也不想打扰你，这不是事发突然吗？”
“就在不久前，天狐族的那个狐女胡梅儿，动用黄金龙令，在地下城中与我相见，直接表明她想要与我联手，探一探纵横家遗迹。”
此话一出，周元一脸上的睡意一扫而光，眼睛精光迸发，一个踏步来到李衡跟前，几乎是贴脸低声问道：“你同意了？”
“那丫头给出的条件是什么？”
“那丫头和地下城的关系我知道。但你也得清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
周元一一连问出数个问题。
“送上门来的好处，自然是得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