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两人相见，虽然只是相互问候。
但在声音落下的那一瞬间，却是有着两股截然不同的意境自两人脚下迸发出来。
其运势兜转，宛若山海席卷而来，相互撞击，倒是逼得李衡不得不调动自身力量进行抵抗。
可即便是如此，李衡依旧感觉呼吸困难，身体如同陷入泥沼之间。
毕竟这两人所比拼的，不是其他，是他们对圣境的感悟。
进入纵横家遗迹之后，盖聂补全真我，现在的他已经拥有部分圣人的感悟，举手抬足之间都有着一股圣境之意显露出来。
此刻，他们所比拼的，也就正是这股圣境的意境感悟。
好在，这股意境并没有持续太久，两人便各自收了力量，回归正常。
双目对视之时，眉宇间也都是平静之色。
“法家律令，令行禁止，果真不差。昔年商圣以一己之力奠定法家之根，韩非子、李斯为法家补全脉络，成就当今之盛学！”
“千百年，律法完善，政令通达方，方才有今日法家之盛况。”盖聂开口，感叹一声。
商敕颔首，应道：“先生的纵横家真意也让我眼前一亮。我很期待纵横家再次出现在华夏舞台上的时候。”
“或许，如今的诸子百家之中，也就只有先生的纵横家能够与儒家争雄了。”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商敕还下意识地看了眼李衡。
苍生涂涂，天下缭燎，诸子百家，唯我纵横。
这句话可是最先出现在李衡的小说中。
伴随着李衡的小说热销，这句话也就被很多人知晓。
尤其是儒家的那群人，可没少在李衡的评论区下面给恶评。
唯我纵横？
你把我们儒家放在哪儿了？
儒家虽然不好战，但也不代表我们就怯战！
敢骑在儒家的头上拉屎？我等势要和你决一死战。
诸如此类的话不再少数。
只是因为之前在儒家之中有李慧压着。
凭着李慧之弟的名头，在京都大学内，倒也
尤其是在李衡消失的这段时间，在某些人的刻意推波助澜之下，在小说家和杂家的通力合作之下，李衡这个小说大家的名声可算是在整个华夏之中打响了。
也正是这种名气打响，使得李衡被无数人所知悉。
同样的，他的那些小说也被众人知悉。
看的人多了，议论声自然也就大了。
这议论声一大，自然也就有更多人知晓他写的小说。
如此，也就让“唯我纵横”那句话结实地在整个华夏内部火了一把！
李衡礼貌性地笑了笑，一句话没说，默默偏头看向旁侧的盖聂。
盖聂摇头：“曾经的时代，百家争鸣，各大流派都想要分个高低。可现在的时代，人族早已经将矛头对准外人，又岂能因为往昔的胜负欲影响如今的人族大团结？”
“盖某知道轻重的。”
这般有格局的话一说出口，倒是让商敕心中大定，松了口气。
他还真怕纵横家重现之后，径直去找儒家麻烦，要在现实上演一场百家争鸣，最终斗得两败俱伤呢！
毕竟，谁让纵横家的语录那么狂呢？
总结出来就一句话。
天大地大，老子最大！
能说出这么狂妄话的人，能是善茬？
好在，今日盖聂的表现让他彻底松了口气。
说完，盖聂看向旁侧的李衡：“这位法家圣人是可以信任之人，可以将那些东西暂交给他。”
李衡点头，当即从自己的储物戒指中拿出一大堆的储物装备，挨个摆放在商敕面前，并且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这是？”商敕呼吸一滞，一双眸子直勾勾地盯着面前排列整齐的储物装备。
饶是如今的他已经是圣人，可当他的目光落在这些东西上的时候，眸光闪烁，整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纵横家的所有传承！”李衡一脸郑重地说道。
“所有？完整的纵横家传承？”商敕忍不住惊呼出声。
但下一秒，他看了眼旁侧的盖聂，眉宇间露出了然之色。
若当真能炼假成真，能拿到完整的纵横家传承似乎也不是问题。
更别说，这小子体内还寄宿着一个极为恐怖的存在。
李衡点头。
“完整的传承，完整的成圣之路。这里面有传承布局的图纸，圣人只需要按照图纸上的进行布局即可。”
“藏书楼内的藏书，百家弟子皆可观之！”
……
李衡开口，一个接一个地进行介绍。
从藏书楼，到试炼台阶，再到万千小世界之中汇总的天材地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