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和旧圣有缘？
一切因果都是命中注定。
有因，必有果？
前日之因，为的便是今日之果？
李衡喃喃低语，眼眸中光芒闪烁，似有所悟一般。
如此因果，倒是和陈玄奘所讲的佛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释门讲究缘。
何为缘？
命中注定，即为缘。
一切都已经注定。
如生与死，已经注定。
有生，必有死。
世上不存在永生，也不存在永恒。
顶多，也就是将生命的长度拉伸。
但不论如何拉伸，终究会有极限，会有终点。
所以，生与死是注定的。
中间的过程，亦是注定的。
一切皆是命中注定，不必挣扎，安然接受便是。
这，是释门的法，亦是须弥的法，但却不是陈玄奘的法，也不是李衡的法。
就算两端注定，但中间空缺出来的，依旧是变数，满满的变数。
如果说，缘即定数。
那我们要做的，便是将这定数变成易数。
而后，将易数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李衡伸了个懒腰，与周元一寒暄了几句，而后便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等到李衡兜兜转转忙碌一圈的时候，忽然瞧见前山有着一个负责招待的道家弟子快速飞奔过来，整个人脸上都带着苦笑。
“钱戏，你这慌慌张张的作甚？道家养气的功夫你还是没修到家啊！”
“有什么事你不能打电话，还非得急冲冲地跑到这里来说？”周元一眉头微蹙，呵斥道。
钱戏，道家大三的弟子，算是大三那一届学生之中的翘楚，在纵横家开山之前，修为便已经到了四境巅峰。
方才，更是借助道音破入五境。
这个境界已经可以算是如今道家大三学生内的中流砥柱。
为了锻炼他，周元一也就把前山招呼百家弟子的事情交给了钱戏。
让他只管放手施为，一切都有自己给他兜底。
反正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只管来找自己就行了。
“周……周老，我也没您的电话啊，只能跑过来了。”钱戏苦笑着说道。
道家院长的联系方式，那是谁都能得到的吗？
但凡是他有，他也不至于亲自跑这一趟了。
“没？”周元一愣了一下，继续冷着脸说道：“那就记住下次提前记个电话号码。”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说吧，前山发生了什么事情，还得让你特地跑一趟。”
钱戏低着头，在手机上捣鼓了几下，直接视频联线前山，然后将画面给周元一看。
“周老，你看，现在前山是这种情况。”
周元一看了一眼，原本还算平静的脸庞瞬间就不淡定了。
整个人双目瞪大，一脸惊骇地盯着手机屏幕。
屏幕上，除了人头，还是人头。
密密麻麻的人头显示在屏幕上。
这一刻，周元一算是看清了什么叫做挥汗如雨，拂袖成云，摩肩接踵……
说白了，就是人多！
人挤人，人山人海！
前山的广场上，每一个犄角旮旯都是人。
甚至后面还有源源不断的人在上山，在往这些地方涌。
“这……怎么这么多人？”周元一呆住了，一脸懵逼地看向钱戏。
他知道纵横家开山是一件大事，来的人必然不少，但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来啊！
原本他预计的是整座前山广场容纳个一万人不算事。
可现在来看。
这里的人何止一万。
你说二十万都有人信啊！
钱戏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打开手机，然后点开热搜榜。
爆·纵横家护道人一剑斩退两位神明！
爆·纵横家开山，儒家八境强者聆圣音破九境！
热·纵横家两座大山，谁能踏过？
热·纵横家今日开山！
热·我悟了，你悟了吗？
……
从上往下，热搜榜的前五条全部被纵横家给霸榜了。
“这，就是流量的来源。”
“除此之外，还有一大部分是咱们这里的人，将纵横家可以悟道的事情传了出去，人传人，也就引来了一群人。”
“按照杂家做出的估算，最终纵横家前山能够汇聚的人数或许能够达到一百万！”
“以目前前山的容量来说，绝对无法支撑。”
“而且，我们的后勤、服务和管理也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