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芳双手叉开,撑在身后左右两侧,身体往后仰,她打趣道:“昨天老男人全身是血,我们都没怕,今儿这…”
齐芳呼出了一口气,“唉…不说了。”
清厘眺望着远方,“找到司落,或许可以救救花主。”
只身硬闯,怕是不行。
齐芳问:“要是找不到呢?”找不到,花主就凉了。
清厘淡定:“能救便救,谁说一定要救,这又不是我们的义务。”
救,是情分,不救,是本分。
清厘微微俯身,向芳伸出了手,弯腰间,轻风掀起衣袂,衣带飘飞。
“走吧,去找司落。”
齐芳直起身,笑了一下,伸手握住清厘,顺着清厘手腕的力道,站了起来。
二人先后顺着小路,走出了花族界地。
一大群身着黑胄的军队,如同黑压城般浩浩荡荡的向花族领地行去。
齐芳二人躲藏在不远处的花草之中。
齐芳看着军队前往的地方,忍不住有些担心,“圣地不会被发现吧?”
清厘:“不会,圣地,非花族之人无法进入。”
“嗯?”
齐芳:“我们也不是花族啊?”又是怎么进的呢?
还未等清厘回答,齐芳便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让我猜猜。”
“会不会是因为我们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不受限制?”
清厘欣慰,“你真聪明。”
齐芳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还好还好。
二人并肩走在一起,步行间,清厘趔趄了一下,险些摔倒,好在齐芳扶了她一把。
齐芳感觉到了清厘手心的冰冷,她眉头皱了皱,手背碰向清厘的额头,“是不是感冒了?”
清厘摇了摇头,嘴唇有些发白,“我包里有药,我要是生病了,早就吃了,你不用担心我。”
齐芳收回手,“是因为刚才的事吗?”
“低血糖。”
“……”
好吧,是我多虑。
汛灵大陆,人魔交界之地,有一群魔乱舞,血腥可怖之处…
为汛灵边界之最,这里修筑着繁华幽暗的高楼,宽敞似是血肉铺就的街道…
幽域之地
恶人向往,正道避之。
“滚,一群没用的废物!”
阴冷低沉的嗓音中裹挟着无尽的怒意,杀意…
书案上的物体被一阵袖风尽数掀翻,尽数掉落在地,响起“砰砰砰”的的碰撞声。
侍从低眉顺目的站在一旁,生怕被连累。
书案前的男人墨色锦袍着身,玉带束腰,玉冠束发,原本俊美的五官却染上了几分阴鸷之色。
男人脸色苍白如纸,薄唇发白,赤色眸子中遍布血丝,眸底带着极致的暴怒,同时又掩藏着几分痛苦之色。
此人正是某人小说中的男主,赤玄长裔。
如果齐芳在这里,肯定会评论几句:谁家男主写的跟反派似的?
长裔闭了闭眸子,周身散发着阴冷肃杀之气,少顷,他睁开了赤色的眸子,先前眼中的怒气被压下,他沉声道:“让虺魁来见本尊。”
……
一宫殿处
寝宫中,帷幔之中,让人看不真切,似乎是有两个人影…
高大俊美的男人掐着一位哭得我见犹怜的美人儿,神色阴鸷,低哑的嗓音中带着威胁,“你最好乖一点,不然我让整个花族湮灭在这片大陆上。”
美人儿哭得梨花带雨,闻言,挣扎的幅度小了下来。
那男人冷峻的脸庞上爬满了黑色的魔纹,瞳孔发红,他满意的笑了笑,粗粝的大手在美人身上来回游移。
大掌放在了美人的胸前,像是要扯开美人的衣裳。
美人白皙的小手抓住他粗粝的大掌,一张小脸上带着泪花,嗓音中含着哀求,“不要…”
男人低低的笑了,沙哑的嗓音中是不容拒绝的霸道。
“你没那个资格拒绝本座。”
紧随而来的是,衣锦撕裂的声音。
“不要!”
………
暧昧的声音持续了那么一段,忽然被一道骤然响起的人声打断。
房门被打开,男人随意披着一件外衣走了出来,他衣襟敞开,露出了胸膛,身上隐约可以看出几道被抓伤的红痕。
他脸色冰冷,浑身透着被人打搅的不爽。
他冷冰冰道:“找死?”
侍从低眉垂目,并不敢乱看,“尊上寻你。”
“请虺君移步落宫。”侍从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虺魁冷冷的扫了一眼自始至终都很沉静的侍从,冷声道:“滚吧。”
“是。”
侍从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