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人马冬生杀人潜逃,警方立即拉响了全城追捕的警报。
霓虹灯下的城市,仿佛被一层无形的网紧紧束缚,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紧张与肃杀的气息。
警笛声雷鸣般在城市的脉络中穿梭,划破了夜的宁静,宣告着正义不可侵犯。
特警队员身着黑色作战服,如同暗夜中的猎豹,悄无声息地穿梭于高楼大厦间……
与此同时,无人机群轻捷地掠过屋顶,穿过狭窄的巷弄,将下方的景象以高清画质实时传输至指挥中心的大屏幕上。
各个交通卡点进行严密监控,宾馆、机场、车站全面排查……
屏幕前,鲁春秋等人目光如炬,紧盯着每一个监控画面,不放过任何一丝线索,他们的决策如同棋盘上的落子,步步为营,直指目标。
据孙金萍交代,杀人嫌疑犯马冬生开的是一辆黑色本田雅格,车牌号码为沪b开头,为浦东新区号牌。
此时已是凌晨,车流稀疏。
通过天眼导航定位系统,警方终于锁定了目标车辆。
只见马冬生驾车狂奔,如同夜色中一头被猎犬紧追不舍的孤狼,穿梭在空旷而寂寥的环城路上……
月光稀薄,道路两侧高大建筑的轮廓像幸灾乐祸的旁观者,见证着他的仓皇。
引擎的轰鸣声在这无垠的黑暗里震耳欲聋,诉说着逃亡的急促与不安。
路灯一盏接一盏地掠过,将车内的一切时而照亮,时而淹没于黑暗之中。
马冬生的面容在光影交错下显得模糊不清,只有那双紧握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透露出他内心的紧张与挣扎。
汗水沿着他的额头滑落,留下一道道粘腻的痕迹,如同他无法抹去的罪孽与恐惧。
他气急败坏,猛踩油门,恨不得一秒钟赶回上海,远远地离开那个让他倒霉的城市。
他是去谈生意的,生意没谈成心里窝火,就鬼使神差去找老相好孙金萍泄火。
孙金萍打了包票,说她丈夫出差在外,儿子在学校住宿晚上不回家,肯定万无一失。
谁会想到,两人正办事儿,那个臭小子搞偷袭……
如果他的奸情被谢建豪知道了,他这辈子就完了!
谢建豪是他的生意伙伴之一,是个小肚鸡肠的家伙。
如果让孙冰向谢建豪告了密,谢建豪肯定饶不了他。
当时,他急火攻心,什么也顾不得了,只想让孙冰闭嘴……
等到孙冰真被他勒死了,倒在那里一动不动,他才意识到,他真的杀人了!
杀人偿命啊!
不,千万不能让警方抓到他。
否则,他不仅名誉扫地,更要面临法律的严惩,这一生的努力都将化为泡影。
恐惧与绝望如同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不过,他心存侥幸,孙金萍伪造了孙冰自杀现场,如果不出意外,应该不会有事。
只要警方认定孙冰是自杀,他就安全了。
怀着这个侥幸心理,他离开孙金萍家后躲回宾馆,提心吊胆熬到天亮。
见警方没什么动静,他安心了不少,但也不敢久留,立刻驱车回返。
临上高速路口时,他看到卡口在查酒驾。
做贼心虚的他生怕被堵着,赶紧拐道从小路跑到邻市。
为了避免引起警方的怀疑,他故作从容,找了家僻静的小旅馆住下。
浑浑噩噩又熬了两天,翻手机看新闻仍然没见警方有什么动静,马冬生大为心安。
随后孙金萍的电话打来了。
孙金萍能给他打电话,说明警方没有拘捕她,他们可能真糊弄过去了。
马冬生长长松了口气,接听。
“冬哥,放心吧,我都安排妥当了。”
孙金萍的声音幽幽的带着一丝怨恨,“可是你把我儿子杀了,你得给我赔偿。”
“你要什么赔偿?”
他还一肚子怨气没处撒呢,后悔当晚没连这个可恶的女人一起杀了。
“我儿子学习那么好,长大了肯定大有作为。你要包赔我的损失,他从小到大的费用,还有以后活到八十岁的收入,便宜点儿算你两千万,一分不能少。”
孙金萍理直气壮地说,“你要是不给,我就去告你,咱们谁也别想好!”
这个女人还讹上他了!
马冬生又气又恨,但是为稳住她,只能忍气吞声哄骗她,“行!你等过了这段时间,我把钱给你。”
孙金萍没想到马冬生这么痛快,得寸进尺,“老谢也让你气进医院里了,现在的医疗费贵得要死,你也给包着吧,一百万不多吧?”
“不多。回头一起给你。”
马冬生气得快呕血了。
特玛的,他睡个半老徐娘背上命案不说,还要搭上两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