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渣男,你别哭了行吗?”沈濯随口附和道,反正骂的又不是他。
初羽被他这样一附和,眼泪更是止不住,直接拿起面前人的衣服开始擦泪,说话都含糊不清。
“我每天帮你带早餐,帮你占位置,还帮你写作业,就连你那些很讨厌的朋友,我也陪着你去参加他们的聚会。”
初羽想想就委屈,“还为了让你看见我,去参加不喜欢的社团活动,虽然这些都是我自己要做的,也怪不得别人。”
沈濯收敛了神色,沉默起来。
她还挺会爱人的。
初羽心里始终憋着一口气,“你要是早说你不喜欢我这种类型的,觉得我胖,完全可以不答应我在一起的。”
沈濯坐在沙发上没动,还在思考自己要不要继续听下去,还是装听不见。
正出神着,刚刚还好好坐着的人突然扑过来对着他的肩膀咬了一口。
“你属狗的?”
这时候都是又能听懂人话了,“我属羊,嘿嘿。”
“嘶——”沈濯看她还要继续咬下去,抓住了她的后颈,倒也不疼,牙尖抵到皮肤上面只是有点麻。
初羽没咬爽,哼哼唧唧地继续骂着,“你那些狐朋狗友调侃我胸大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狠狠打掉他们的牙,还是你们一直就爱这样调侃女生。”
“我恨死你了,你们怎么那么恶心。”初羽说着说着泪跟着涌上来,不是因为分手,而是因为她迟钝地意识到,喜欢的人不是想象中的那个样子。
“我不要再喜欢你了,江既白。”她哭得有点累,语速也慢下来,“要是要是一直是高中我不认识你的那个样子,就很好”
沈濯察觉到肩膀上缓缓落下的重量,整个人怔住。
还是高中同学呢,他努力回想,发现并不知道那个远房亲戚上的什么高中,好像不是京市的。
因为她刚才的话,他才第一次,眼神落在女生身前,只是一秒。
沈濯连忙伸手把毛毯重新盖在她身上,遮挡住所有。
他把人放平,女生的整个身体重量都依附在他的手臂上,感觉也没什么重量。
他整理好毯子后有点烦,从刚才她下口的力度来说,感觉也不是很恨哦。
——
初羽再次清醒的时候差点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她对于昨晚的记忆只停留在走廊里面一群人围上来。
然后就断片了。
再后来好像有人出来骂人,还骂得挺脏,再就没有印象了。
“嗯!?”初羽揉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居然回到了自己房子里。
她现在立马封温梨为田螺公主。
宿醉后还有点头疼,她正拍着自己脑瓜子妄图缓解一下,就看见从客厅门口冲过来一只灰白相间的边牧,眼睛是深蓝色的,像宝石。
“咦,你叫什么来着?”初羽记得听过沈濯喊它名字。
她虽然有点怕狗,但不大声叫不追逐她的,还是可以和平相处的。
“汉堡。”沈濯的声音猛地出现。
初羽看向房门口,男生头发乱糟糟的,睡眼惺忪,身上随便套着件t恤,正靠在门框上盯着她。
“早上好。”初羽有点懵,所以她就这么在客厅里睡了一晚上?温梨居然都没有把她放进卧室里,看来她也没少喝。
“温梨呢?”她好奇问道,喝那么多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去的。
也不知道没找到人回去会不会被家里骂。
沈濯走到客厅倒水,“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哦,我还以为她昨晚上会留在这里睡觉,她自己回去的吗?”初羽起床看着自己身上的毛毯,察觉出点不对来,这根本不是她的东西啊。
沈濯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缓缓望向她,“她哥送她回去,你在说什么胡话,她为什么要留在这睡觉?”
“不是她送我回来的吗?”初羽努力回想昨晚上的事情,但很不妙,满脑子都是江既白那个轻狂的样子说“原谅她”。
果然,恨比爱长久,还是这么印象深刻。
沈濯深吸一口气,如果记忆力允许得话,他希望自己也没有昨晚的记忆。
“她送你回来?就你们两个那点酒量,醉得跟烂泥一样,没让人卖了就算上天有好生之德。”
初羽也没想到自己一杯酒就能喝断片,主要还是喝错了才出事的嘛,她有点心虚地小声问道,“所以上天有好生之德,昨晚的上天是谁?”
“我。”沈濯冷冷瞥她一眼。
昨晚临睡前,他也是深思熟虑了一番,自己是绝对不可能陪着醉鬼在客厅睡觉的,虽然这楼的安保措施还是可以的,但还是以防万一。
所以才把汉堡留在客厅发挥一下它牧羊犬的本职工作,圈羊。
?!
初羽被他这么一提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