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傅子仁开口说些什么,方小糖又道:“我们余生不仅长得好看,还特贴心,上回我来月事还给我煮红糖鸡蛋,有生之年能遇到他,花光了我一辈子的运气。”
傅子仁被方小糖呛得再也说不出半个字,盯着盘子里的牛排,只觉得胸口烦躁得紧。
张口闭口就是顾余生哪里好,顾余生他妈的就是一残废,不管多好还是改变不了他残废,只有他能给方小糖‘幸福’,只有他!
吃完饭,方小糖拿餐巾擦了擦唇角,拿过包包:“谢谢你的午餐,很美味,我要赶回去处理稿子了,慢用,再见。”
在说最后两个字的时候,方小糖就已经起身了,连傅子仁说声再见的机会也不给,径自转身离开。
“小糖……”傅子仁看着方小糖离开的背影,一拳砸在了西餐厅的桌子上。
方小糖努力忍着眼底泛起的阵阵酸涩,捏紧了拳头,离开西餐厅,回到车上,沮丧的将额头抵在方向盘上。
明明已经答应了自己和过去的自己说拜拜,为什么面对傅子仁还是会忍不住心酸。
为自己浪费的大好年华而心塞吧。
深吸口气,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情绪,方小糖开车回了
公司。
下班回到顾宅,方小糖忙了一天,加上应付傅子仁,花费了很大的力气,太阳穴胀痛,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吃晚饭的时候更是头重脚轻,感觉脑袋随时都能砸在餐桌上。
处理完稿件后,抱着狗头表情抱枕回房间。
脑袋一沾枕头就睡,门也忘了关。
方小糖离开书房,上下不过一个多小时,约莫深夜十一点半左右,正在开视讯会议的顾余生,突然感觉身体不对劲。
像被扔进了火坑一样。
顾余生长眉一锁,随意搭在轮椅扶手上的手,更是用力攥了起来,手指节微微泛着白。
就连视频那头的董事会也嗅到了一丝异常:“顾先生,您怎么了?”
“会议先到这里。”
顾余生掀动薄唇撂了句话,不等那边的董事会做出什么反应,啪地合上将笔记本电脑,然后随手扔沙发。
然后咬牙暗啐,该死,又毒发了……
顾余生从轮椅上起身,修长的两条腿,就这么直立而起,然后他迈开长腿,来到一个不起眼的黑胡桃木抽屉前,拉开其中一个柜子,打开柜子下暗藏的机关,取出柜子内的一件物品,握在手掌心。
书房的光线昏
暗,透过窗外清冷的月光,才能依稀看清,男人手中,是一枚银质暗纹面具。
银质的表面,略微一动,在月光卑鄙淌出绚烂而邪诡的光泽。
……
“吱呀……”
这样安静的夜里,细微的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门被推开的动静,显得有几分诡异。
方小糖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隐约看到了床边,月光勾勒着一抹人影,高大,伟岸,看上像是一个男人……是做梦吧……
直到那个男人,倾身,伸出手臂,拇指和食指,攫住她下巴,略带薄茧的指腹,微微摩挲过她的肌肤。
最后,封缄住了她的唇。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方小糖连一丝动弹的力气也拿不出了。
男人低笑了声。
声线磁性,极其好听。
声音再好听也改变不了他是个混蛋的事实!
第二天。
方小糖艰难撑开灌了铅一样的眼皮,看着纯白的天花板。
昨夜的一幕幕,就如走马观花般在她眼前回放。
这些都是真的,从开始那一次,银色面具就不是一场梦,而是真实存在的!
最可怕的是,这个人就在顾家。
细细一想,方小糖
头皮发麻,胡乱找了件衣服套身上,然后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落落,昨晚,昨晚……”
她唯一能倾诉的对象只有苏落,苏落的人品她信任,绝对不会有第三人知道。
“什么?太猖狂了!这人该不会在顾家吧?”
“嗯,很有可能……”
苏落沉思片刻,“你听我说……”
……
餐厅。
方小糖瞟了眼身侧的顾余生,端着一杯牛奶,起身,要递给顾余生,而后装作不小心,将牛奶泼到了顾余生的身上,“对不起对不起,我真是粗心大意,我给你换新的,你脱衬衫下来。”
顾余生房间,方小糖眼睁睁看着顾余生背对她,脱了衬衫,而背上光滑平整,别说抓痕,就连一点红痕也找不到。
“不是顾余生。”方小糖躲进洗手间,捧着手机,眼泪大颗大颗滚落脸颊,那个人不是顾余生,她的背叛是不争的事实,“落落,我好害怕,我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顾老夫人看方小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