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昊望着夜君临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既心疼又无奈,语气严肃地说道:“君临,听父亲一句劝,放弃吧,我看得出来,可馨这孩子是在意你,她为了你所考虑,她害怕以后你和她在一起会沦为笑柄,所以她才会这么对你的。既然这样,你就放弃好了,对你对她都好。”
夜君临缓缓抬起头,眼神空洞却透着一股倔强的坚定,声音暗哑却坚决地回答:“父亲,我绝不可能放弃,她就是我的命,没了她我活不下去,到那时,我会死的,我会死的。父亲。”
夜天昊眉头紧皱,音量不自觉地提高:“你真的不明白可馨的意思吗?如果她和你在一起,她离过婚,还生过孩子,你觉得家族的人会接纳她吗?他们会说这样的女人怎么能与你相配!”
夜君临猛地站起身来,情绪激动得身体微微颤抖,大声喊道:“父亲,我真心不介意!您当年不也未曾介意母亲吗,你不也执意要把母亲抢过来吗?就算母亲去世了,你对她的爱也没有减少一分,我对可馨的感情就如同您对母亲那般,坚如磐石,永不改变。”
夜天昊被儿子的话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来,沉默良久后说道:“这怎能一样,你母亲她当初没有生下顾逸尘的孩子……”
夜君临毫不犹豫地打断他:“有什么不一样?我爱可馨,你爱母亲,她的过去于我而言毫无意义,我满心期待的只有我们共同的未来。”
夜天昊深深地看着儿子坚决的神情,长叹一口气,无奈地说道:“罢了罢了,随你去吧,你自己好自为之。”说完,带着满心的忧虑转身离开了房间。
夜君临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嘴里喃喃自语:“可馨,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放弃你的……”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夜君临依旧把自己关在夜宅的房间里,每日浑浑噩噩,以酒为伴。
房间里弥漫着的酒精气息愈发浓重,地上的空酒瓶堆积如山,几乎没有落脚之处。夜君临头发凌乱,胡茬布满下巴,眼神呆滞,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生机。
佣人们每次前来送饭,都只能看到他瘫倒在床边,手里还紧紧握着酒瓶。他对周围的一切都毫无反应,只是不停地往嘴里灌酒,试图用酒精来麻痹自己内心的痛苦。
有时,夜君临会在半醉半醒之间,回忆起和许可馨的过往。他想起他们初次相遇时,许可馨那明媚的笑容如同春日暖阳,瞬间照亮了他的世界。
然而,如今这一切都已成为泡影,夜君临的心就像被撕裂一般疼痛。他不明白,为何他们会走到如今这步田地。
夜天昊看着儿子如此颓废,心里跟无数蚂蚁撕咬一样的心疼,可夜君临依旧我行我素。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仿佛只有酒精才能让他暂时忘却许可馨带给他的伤痛。
夜天昊望着夜君临那副一蹶不振、颓废至极的模样,心中犹如压着一块巨石,沉重又憋闷。他实在是无法再眼睁睁地看着儿子如此消沉下去,经过一番思量,他决定主动出击,为儿子寻得一线生机。
于是,夜天昊不顾旁人的劝阻,毅然决然地前往顾氏集团,准备找顾书墨进行一场至关重要的谈判。
许可馨在第三天便办理了出院手续,回到家中休养。家中有贴心的保姆和尽责的佣人悉心照料着她的饮食起居,让她能够安心调养身体。也正因如此,顾书墨这才得以放下心来,返回公司处理堆积如山的业务。
当夜天昊踏入顾氏集团那气派非凡的大楼时,心中满是坚定与决绝。他深知此次谈判的艰难,但为了儿子的未来,他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都要努力化解这件事情。
夜天昊来到顾书墨办公室,顾书墨脸上挂着一丝看似客气的笑容,说道:“夜先生来了,真是稀客呀,请坐!”
夜天昊脸色阴沉地坐下来,目光紧紧盯着顾书墨,说道:“顾总,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的儿子回去后是只知道喝酒,跟个醉鬼一样,把自己折腾得不成样子。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已经仔仔细细调查清楚了。”
“我知道我这么说很冒昧不礼貌,但为了我儿子,我必须要来,我听君临说许可馨跟你闹离婚……”
一听这话,顾书墨的脸瞬间黑了下来,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瞪着夜天昊吼道:“打住!夜先生,这种话可不能乱说的呀!我们夫妻一直都是很恩爱的,我们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到底是哪个王八蛋跟夜君临说的这些呀!”此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狠厉和威胁。
夜天昊毫不退缩,迎着他的目光说道:“顾总,您先别激动。我今天来不是故意要挑起事端,只是想把事情解决清楚。”
顾书墨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夜先生是专门来告诉我这件事的对吧,谢谢你,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查出来是谁造谣的,你可以回去了。不送!”说罢,他转过头去,不再看夜天昊,眼神中透着决绝和冷漠。
夜天昊忍不住了,他猛地站起身来,双手因为愤怒而紧紧地握成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