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换个名声差点的过来,那孙志高自然是不敢这般妄为的。
不过,他这也算是误打误撞,恰巧算准了京城中二房一脉主君盛紘的性子,要不然的话,他可没有眼下这般嚣张的资格。“去见知县又如何?”
盛长权忽然笑了起来:“孙秀才,我可没有说过什么强逼的话。”
“这一切,不过都是你们自己说的而已。”
盛长权往前走了两步,靠近了孙家母子,继续道:“不过,我倒是有件事儿想要与你们请教一二。”
“听说,你们孙家近期好像是要准备纳妾了,是吗?”
听到盛长权说出这话,孙志高的脸色有些变了,隐隐察觉到对方话里的意思了。
“这……莫不是在指责我宠妾灭妻,想要以此来坏我学名?”
孙志高自然是了解读书人之间的攻击方式了,毕竟,他之前可是也准备污了盛长权的学名,甚至以此来坏掉整个盛家的名声。
“不错,我儿就是要纳妾!”
“怎么?不行吗?”
孙黄氏没有注意到孙志高变换不定的眼神,只是以为盛长权这是黔驴技穷,准备以纳妾一事来攻击他们家。
“哼!我告诉你!”
“我儿纳妾的原因,就是因为你们盛家的姑娘生不出儿子,是个不下蛋的母鸡!”
“我儿乃是宥阳城里有名的神童,眼下又是朝廷钦点的秀才大老爷!”
孙黄氏到底还是显露出了自己的粗鄙,趾高气昂地说道:“而最重要的,则就是我们孙家那可是一脉单传的贵重人家,是绝不能断绝香火的!”
“就算是你们把官司闹到知府大堂上,我们孙家也是不怕的!”
孙黄氏蜜汁自信,觉得自家的理由极好,任谁说破天了,也是没有办法的。
毕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不过,这其中还必须得满足一个条件,那就是孙志高与盛淑兰之间当真是因为女方的原因而无子才行。
但据盛长权的观察,这件事儿似乎没那么简单。
且不说孙黄氏的搅局使得他们两夫妻同房的机会极少,就说孙志高的身子骨似乎……也是有些毛病的。
可能,这子嗣的原因,大半还是得应在他自个儿的身上才是。
而后面的徐长卿在听到孙黄氏这么“天真”的话时,却是有些忍俊不禁了。
“老太太,不过是个秀才而已,怎么在你老人家嘴里,感觉跟个状元似的?”
“难不成,你还以为你家儿子真的是有多了不起不成?”
徐长卿粗着嗓子,嘿嘿怪笑道:“别的不说,就说我家少爷,那可是在六年前就已经过了院试,成了那届的院案首呢!”
“而且,就算是如今,那也是年年都能领取到朝廷发下来的癝粮!”
“是秀才公里面中的一等人物!”
徐长卿的眼睛里有着掩饰不住的嘲讽,道:“就是不知道你们孙家的这位大秀才,又是如何?”
“贵为几等啊?”
“你!”
“你……”
“你”了半天,孙黄氏最后却还是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要知道,孙志高的秀才功名可是她视之为孙家最大的荣耀与底气的,此刻,被徐长卿的这话这么一说,她忽然发现,自家的底牌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孙黄氏不仅是被人堵得说不出话来,心里更是跟着了火似的,撩得慌,也怕得慌!
“糟了,这盛家二房这么厉害?”
“单单一个小子就能竟然比我儿还要优秀?”
“这……这怎么办?”
孙黄氏在心里怕的不行,赶紧转头看向了旁边的儿子,满脸的心焦。
“哼!”
“不错,我就是要纳媚娘进门又如何?”
孙志高根本就没搭理徐长卿说的话,因为他根本就不屑于和盛长权以外的人说话。
毕竟,场中也就只有一个盛长权是有功名在身,是能和他平等对话的。
“盛长权,我告诉你,你堂姐没能给我孙家生下个一儿半女的,难道我还不能找别的女人吗?”“这件事儿事关我孙家香火,就算你是闹到了学政大人的面前我也不怕!”孙志高索性已经将盛长权的威胁给挑破在明面上了,一脸的“刚毅”,好似是个不畏强权的斗士一般。
“呵呵!”
盛长权在心里摇了摇头,觉得对方真是可笑。
孙志高的这副模样在他看来,根本就是在沽名钓誉罢了,简直恶心的一笔!
当今世道,不管什么事,只要事关家族香火,那就万事皆休。
且不说,淑兰与孙志高无子的原因就是谁的,只要孙志高拿淑兰无子一事说话,那盛家就绝对是没有道理的。
虽然有些不讲情面,但却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