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早上的折腾,此时,时间也来到了九点。
乌云密布的天也渐渐散去,只不过依旧暗沉,太阳始终没有出来。
“娃,快说,这到底咋回事,你看见啥了?”
这时眼见依旧不说话的胡壶,爷爷显得有些焦急。
“是呀,是呀,快说咋了?”
不用看看来人,听到这独特的嗓音就知道是谁了,除了隔壁的王婶还能有谁。
“哥哥别怕,快说出来,我帮你报仇。”
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脑袋也伸到跟前,正一脸好奇的看着胡壶。
当看到二妮后,胡壶这才终于缓过了神。
“是大公鸡,他还对我笑呢,我明明跟着去村东头的,不知道咋了忽然来到后山老坟那,然后我就跑回来了。”
“大公鸡?”
众人疑惑不解,几个围在一起的大婶疑惑的跟了句。
“他婶,这大公鸡是咋会笑啊?”
爷爷也一时无解地望向旁边,用匪夷所思的眼神注视着一边掐着大葱叶子一边看着胡壶的王婶。
“是啊,公鸡又不是人,哪会像人一样的笑呢,这八成是胡壶眼花了吧!”
这时一个声音终于打破短暂的宁静,是小河沟边的三爷爷。
他没有头发,却是和长满了下巴的胡子形成互补。
白花花的耷拉到胸前,打理的笔直笔直,随风飘逸,是有那么一番韵味。
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头发的缘故,三爷爷十分在意他的胡子。
胡壶不止一次看见,三爷爷用一大勺猪油抹在胡子上,顺的油光澄亮。
但是全然和仙风道骨不沾边,一米五的个儿,腿脚还不利索,走起路来一颠一颠的。
小小的眼睛尖尖的鼻子,再加上秃秃的大光头,看上去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此时正拖着那飘逸的胡须,一颠一颠朝着爷爷这边走来。
可看着一脸惊恐的胡壶,大家都不约而同摇了摇头。
“不像啊?小孩子哪会撒谎。”
一个穿着花布衫的中年大婶率先出声,一石激起千层浪,各种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是啊,小胡壶多么乖,人家虎子撒谎他都不会撒谎。”这显然是虎子他妈说的,又一次无辜躺枪的虎子埋怨一句“我哪有?”。
“是的,是的,你没看刚才给胡壶喊魂了吗?筷子都倒了,那还能有假?你可别乱说,小心晚上有东西跟着你,扒光你的胡子,让你头上头下彻底没毛,成个光秃秃的球儿。”
话音未落,只见三爷爷怒目圆睁,气的他指着旁边一个扎着绿头巾,正捧着肚子笑的前仰后合直不起腰来的胡奶奶,吹胡子瞪眼。
“咋滴,你年轻的时候我就能收拾你,现在一个破老头,一个瘸子,小心我拆了你一把老骨头。”
胡奶奶看着一旁跟着笑的几人,炫耀的伸出那满是皱纹的手,向三爷爷扬了扬。
其实胡奶奶不是别人,正是三爷爷的隔房表姐,自打小就被她“欺负”,没想到老了也没放过他。
这时不知谁喊了句!
“那只大公鸡呢?”
众人这才向四周看去。
“咦,对啊,大公鸡呢,我刚才还抱着呢。”虎子也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这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未知总是恐惧的,不论是胡壶也好还是村里其他小孩,以及大人们也要坚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因为今天出事的是胡壶,明天可能就是虎子了,那后头不就可能是二妮,还有其他人家小孩?
大家越想越心惊,于是自发的分头去寻找那只罪魁祸首的大公鸡。
可诡异的一幕又出现了,小小的山村,总共也就巴掌大地方,甭说一只活生生的公鸡了,就一只蚂蚁都能找出来吧!
可奇怪的是,大家翻遍了整个村子,愣是没见大公鸡的影子,连根羽毛都没见。
直到快下午4点,大家又齐聚到了后山脚下,老坟、小路、黑雾朦胧的后山。
个个张开合不拢的嘴巴,现场出奇的安静,静到风吹过小草低头的声音,当然还有因恐惧而心跳加快“咚咚咚”的声音。
此时人们也终于发现了后山的异样,诡异至极。
你除了能在图画上看到没有颜色的黑白画,能在现实中看到吗?
就好像全村的乌云全浓缩在了后山,彻彻底底遮掩了眼前的一切,路的尽头一片灰白。
头顶的太阳洒下没有一片色彩,不对这不是太阳,而是散发着惨白惨白月光的月亮,十分瘆人。
也难怪眼前的后山灰白一片,原来后山的头顶不是太阳而是月亮。可这是大白天,没有太阳也就算了,毕竟乌云密布一副要下雨的样子,可这青天白日出月亮是怎么回事?
还有一点奇怪的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