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钩魂索?鬼差?”
一愣神的功夫,那通体黝黑,散发着寒芒,一头绑在硕大铁钩的铁链近在咫尺,距刘爷爷面门已一步之遥。
“管你什么勾魂锁,管你什么鬼差,想抓我刘爷爷,就是不行……”
胡壶迸发全力。
“砰……”
一脚便踢开了那摄人心魄的大铁钩。
可还未等他回头,突然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直接飞出去七八米远,撞到屋角一摞摞棺材板后这才停下。
“噗呲……”
胡壶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趴在地上久久爬不起来,不过他的眼睛异常坚定,且冰冷,死死盯着那偷袭自己的东西。
一身黑衣长袍,脸色惨白的吓人,不怒自威,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这就是鬼差吗?”
完全和胡壶想象的不一样,原以为鬼差都是牛头马面,或者鬼神庙里一身白一身黑,伸出过个长长舌头的黑白无常谢必安范无咎。
其实阴司部门众多,鬼差只是职务的一种,隶属于十大阴帅麾下鬼兵而已。
而阴帅在地府中负责阴阳两界巡视,以及阳间拘魂。就像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就是拘魂使,除非接引大能者,或者道行深厚,死后化成恶鬼者才亲自出马,一般都是下面领了任务的小鬼差去往阳间勾魂。
但是别看鬼差只是小小的鬼兵,那都是有一定的实力才行,而且还有鬼器傍身,又有阴司加持,其实力还是相当恐怖的存在。
可那又怎么样,就算黑白无常来了,他也敢斗上一斗。
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他自9岁开始,承载了太多稀奇古怪之事,也尝尽了人间苦短,当年没能阻止爷爷出事,没能阻止后山村出事,这已让他懊悔万分,现如今他已有能力,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鬼差带走刘爷爷呢?
况且,按照地府规矩,人未死,是不能拘魂,就算死后,也得等过了头七,最后探一遍亲人,了无牵挂之后再去地府,可现在不过3日,地府鬼差缺来了……
殊不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鬼也是死前的人,是江湖就有纷争,公平与规矩,那是讲给弱者听的,你只有拥有强大的自身,才有资格去谈公平,去谈规矩!
眼看着那鬼差一动不动盯着自己,手上的铁锁已扣上刘爷爷的琵琶骨,只要一用力,刘爷爷剩下的两魂七魄就离体,而躺椅上的刘爷爷将正真沦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胡壶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此事的发生……
困—魂—阵!
阵起,刘爷爷家小院瞬间寂静,周围万物皆被定格!
包括那黑光圈里刘爷爷丢的那一魂。
噬—魂—符!
胡壶手诀起,符箓成,几道雷鸣闪现,在胡壶手中爆出朵朵闪耀着电火雷光的金莲。
抬手间便想触发噬魂符。
这时终于在那鬼差眼中看到一丝恐惧。
“且慢!且慢啊背棺道人,这鬼差杀不得,杀不得啊!”
一旁的陈道长,一看胡壶真敢动手,且还是下死手,顿时吓的冷汗直流,他想到胡壶实力恐怖,却没敢想竟然恐怖到如此地步,一念间大阵便成,抬手间杀符已现。
可更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的胆子竟然和他实力一样大,此时竟有些后悔刚才的决定,这样的高人跟在身后是好,是个好庇护,可一样也作死啊!
他生怕自己迟早要被这背棺道人给玩死,今日胡壶敢杀鬼差,明日黑白无常就敢来,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与地府为敌,是寿星老,嫌命长了吗?
他自己想死,可自己不想啊!
只要胡壶敢动手,这屋中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玩完,陈道长这才在这千军万马之际,赶忙出声相劝!
“小子,鬼爷你也敢打,不想活了?”
那鬼差见陈道长来当和事佬,一时间暗暗破解困魂阵,眼神也重新恢复那冷漠冰冷。
鬼差也没想到,今天遇到个生魂,本打算挶了回地府交差,反正都是丢了魂,死不死又何妨?
可万万没想到一个愣头青,一个毛头小子,竟然敢动手,还如此厉害,一言不合就杀阵弑起,吓死你鬼爷我了。
但是面子该有还得有,神圣的地府,不容侵犯!
“哎哟!鬼爷,这是哪的话,小孩子家的,闹着玩呢,你可是名扬江湖已久,铁面无私的鬼差大人。”
不知何时,陈道长来到鬼差面前,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挎包里掏出一物,细长约么一寸,外表金黄,这不就是黄裱纸吗?
只见陈道长递到鬼差嘴边,还贴心的拆掉长明灯外罩,只见那鬼差叼着纸卷,抽近烛火,“吧嗒”一下,深深吸了一口,随后吐出长长烟雾,一脸享受。
看的胡壶呆若木鸡,“这样也可以?鬼还能抽烟?”不等胡壶继续想下去,那鬼差美美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