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申的眼神越来越揶揄,其中的玩味也越来越重,季凉川不是没感觉到,对于旁人他或许可以置之不理,可是是跟在自己身边良久又可以说是亲兄弟一样的陈申,他还是无法忽视。
因此季凉川在交叠了双腿之后,好整以暇的看向坐在轮椅上的陈申,问说,“你今天这样强行出院,那个护士长同意了?”
一提到那个连名字都尚且不知道护士长,陈申突然面露尴尬,窘迫的神情可是比刚才的季凉川要严重很多。
他避开季凉川探究的眼神,没好气的说,“不过是小伤,又要不了命,住院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说话时,他的手指却下意识的抓紧着轮椅的扶手,脑海里闪过今天早上争执的画面,那个女人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明明个子不过到他的肩膀,竟然用娇小的身体挡住他的去路,硬是不允许他出院。
后来连主治医生都惊动了,他为自己的个人行为负责,还是强势的要求出院,医生也不再阻拦,她区区一个护士长而已,更是没有话语权,只能无奈的让他离开。
可是就算如此,在最后离开病房室时,那个女人突然推
着轮椅进来交给他,威胁道,“出院可以,但是你必须做轮椅。”
长时间的走路会引起腰腹之间对后背的拉扯,坐轮椅相对而言可以减轻伤害,也是减轻疼痛。
陈申到现在也无法忘记那个女人当时盛气凌人的样子,但是在骄傲的背后,却又像是藏着委屈,如果他不答应,那一双圆润的杏眸就会发红的流出眼泪来一样。
那样的倔强一下子就直击在陈申的心尖上,有些什么东西一瞬间就被触动了。
陈申连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虽然一脸不耐烦,但是最终还是结果了轮椅,坐着离开了医院。
再一次想起早上的事情,陈申心里不禁有一些疑惑,那个女人是因为职业本能吗?会是对每个病人都如此呵护备至吗?
陈申走神了……
季凉川一眼就看出来了,但是他没有出声惊扰,因为连他自己也将手放进了口袋里,手指轻轻的抚摸着手机屏幕。好像可以向发送短信一样,将这一抹温柔传送出去一样。
他们的房间距离前面的会场不远,那边嘈杂的声音似有似无的还在传过来,但是在房间里,却有种春天的温暖感。
……
季凉川
给了我三天调整的时间,也是给了事情三天的发酵期。这三天里他和er集团的新闻,我和季凉川的新闻,都在报纸和电视上传的沸沸扬扬的,不亚于当初我们结婚时候的那一件丑闻。
现在全滨城的人都知道我和季凉川是怎么结婚的,也知道我们是怎么离婚的。
我顾晚的身上除了混乱不堪的放荡女之外,又多了一个“豪门弃妇”的名号,而至于我和季凉川离婚可以得到多少赡养费,也有各种各样不知道从哪里流传出来的消息。
这三天来我一直都住在顾家别墅里,正常吃,正常睡,偶尔看看新闻或者电视剧,看似“弃妇”日子过的却比正牌少奶奶还潇洒。
小沫像是怕我伤心,不敢再我的面前提到任何跟季凉川有关的消息,甚至有时候我在看新闻的时候,里面重播着季凉川亲口承认我们已经离婚的片段,她都会故意转移我的注意力,或者是调换电视频道。
我又一次开玩笑的问小沫,“小沫,你明明是季凉川的人,你的薪水到现在也都还是他发的,为什么要这么护着我?”
按照一般树倒猢狲散的理论,我已经被季凉川抛
弃了,她不是应该对我冷眼相对,恶言相向吗?
小沫却还是坚持说,“我觉得先生和太太之间一定是有什么相互误会的事情,等误会消除了,你们两人一定还会在一起的。”
她的坚持,令我欣慰的禁不住笑了。
为了不让人发现,我和季凉川基本不打电话,只是用信息联络。
他本就不是一个话多的人,转化成文字之后就更简短了。但是这种沟通方式,仿佛一下子变到了十几年前,在学校里偷偷交往的男女生,只能靠这种方式交换着彼此的心意。
我和季凉川先有后婚,先婚后爱,在过程中不曾有过所谓的“追求”阶段,所以这样的方式,其实还是带着一点小趣味。
唯一可惜的就是,我不能跟安安视频,一方面是时差问题,一方面也是为了安全,关于安安的消息,都是靠季明莲拍了照片给季凉川,然后季凉川又发给我。
好在我的房间里还有安安留下的东西,可以让我睹物思人。
只希望我们可以尽快摆平向静心,确认她手里的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属于我和季凉川,的等结束了,我们一家人就可以重新团聚在一起了。
三天的休息期结束后,我也要开始我这边的工作,重新回到顾氏集团。
当我出现在公司的时候,几乎是一片哗然,自从上次股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