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前去接了电话,顾南城一听到我的声音,就立刻说,“小晚,新闻上的事情我都看到了。那些都是小柔胡说八道,是不是对你造成不好的影响和困扰了,要不要我出面去解释?如果我出去澄清的话,多少还是有些作用的。”
顾南城恐怕也是一起床就看了新闻,所以火急火燎的给我打了电话。
他的声音很急,情绪也很激动,甚至是比我这个当事人更加的紧张,这巧合中跟季凉川昨天晚上跟我说的话重合了。
“小晚,你觉得怎么样?”顾南城有些谨慎的询问着我的意见。
我回答说,“既然是胡说八道的,就不用解释了,我们自己心知肚明就好。而且你出去解释,就中了记者的下怀,一来一回的,这个新闻也会变得没完没了,到时候可能会更加的麻烦。”
顾南城见我没有接下她的好意,心里大概有些气馁,就连声音也低沉了些,他说,“那……那就按照你说的做。小晚,你顾虑的也是对的,是我想的不够周全。如果你想解释这件事情的话,可以谁是找我,你是我的女儿,我一定会站在你这边的。”
最后那几句话,顾南城一辈子都不曾说过这样
的话,我也不曾听到过,他有些不好意思,我听着也有些尴尬。
可是就算如此,我还是说了句,“爸,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事的。”
一听我这么说,顾南城先是一愣,然后才呵呵的笑了起来,连连说,“我们是父女,不用说谢谢。”
结束跟顾南城的通话后,原本不知道怎么放下的一些事情,似乎被我放下了,心里多了一些轻松地感觉,或许是昨天晚上季凉川给我的勇气吧。
说回季凉川……我又情不自禁的想起来那本杂志,胸腔里弥漫着一股酸涩的气息。
吃完早饭整装待发,一出门,果然在铁门外看到不少记者,我坐在车子的后座上,看着他们拿着长枪短炮冲上来的样子,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无奈。
就连公司底下也是,甚至还比上次我和季凉川离婚事件曝光后更多。
我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户旁边,低头往下看着,这几天下来,几乎我都可以分辨出来哪些是记者的车子,哪些是普通的车子了。
这一天好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明天就是豪森酒店的宴会了,真的战争开始在即,而今天给了我一天喘息的机会。
可是刚喘了一口气,就有咚咚咚的敲
门声传来。
我说了声“请进”,然后回身看过去,只见周秘书抱着一个几乎有一米长半米宽的礼物盒子进来,盒子是粉紫色的,用纱质的蕾丝缎带装饰着,看起来十分的精致。
可是……它再精致也无法掩饰这是一个礼物盒的本质,毕竟在经历过了昨天的事情之后,我下意识的对礼物盒有些恐惧,更别说是这么大的礼物盒子了。
昨天的礼物盒子里放了那东西,而今天这么大的,岂不是可以放下……放下一个孩子。
对于我这样恐怖的想法,自己先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一种冰冷的感觉油然而生,看着周秘书正困难的抱着盒子,小心的摆放在办公桌上,我僵站在原地,不敢随意的靠近。
周秘书放下盒子后,喘了一口气,抬头跟我说,“顾总,这是……”他刚一开口,却见我面色不对,因此改而问我说,“顾总,你是身体不舒服吗,怎么脸色这么白?需要先下班去看医生吗?”
我这才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很冰,手指也很冰,深吸了一口气,紧张的问说,“周秘书,这是谁送来的。”
“是一家精品店的店员送来的,说是一个客人预订了,留了顾总的
地址和联系方式。”周秘书回答着。
“没有名字吗?”
“没有,大概里面会有卡片之类的,会有署名吧。”周秘书察觉到我似乎是不愿意靠近,而且十分担心,所以又问我说,“顾总,需要我帮你打开来吗?”
“不用!”我想都不想的回答说。
如果里面真的是孩子,哪怕是一个假孩子,我看到后也会觉得心有余悸,但是不打开来的话,又没办法确认里面的东西和送东西的人。
周秘书见我拒绝的干脆,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好,“顾总,如果没有其他的需要,那我就先出去了。”
眼见周秘书要走,我又觉得不太对,如果周秘书走了,岂不是要我一个人面对这份“神秘大礼”。
我忙不迭的叫住他,“周秘书,你不要走,我……”我犹豫着,目光在左右摇摆,想知道里面的东西,又害怕知道。
但是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勇敢一点。
我的喉结快速的滑动,吞咽了一下口水,才开口说,“周秘书,麻烦你把盒子打开来。你自己也要当心,不要被伤到了。”
伤?
周秘书大概也很奇怪,我为什么会说这种话。
他故意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