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完水后,秦语一家又坐着厉九旸的车回家了。
晚上不出意外的,厉九旸又死皮赖脸的留下了,并且还多了个尾巴,严默。
可是家里房间不够睡了啊,就算睡沙发,两个大男人也不好寄在一块吧。
最后还是卫衍出来愿意贡献出自己半个床位,解决了住宿的问题。
厉九旸满脸不屑,并不是很感激来自卫衍的好意,甚至对他还有点敌意的感觉。
还有严默脸上那以为掩藏的很好,实际显而易见的嫌弃表情,双眼滴溜溜的在到处打量着她们的新家。
秦语忍着把这两个人丢出门的暴躁,一直默默深呼吸,告诉自己今儿厉九旸帮了他们家不小的忙,要克制!克制!
死死压制住自己对其动手的欲望,和爸妈说了句晚安就转身回房间了,来个眼不见为净。
反正明天一早厉铭德就会把这两个人带回家了,她也就耳根子清净了。
秦语掀开被子上床,打过药之后的身体温度果然恢复了正常,人也好受的多。
才躺下没多久,她就感觉眼皮十分沉重,原本还想安安静静躺在床上想些事情的,后来实在抵不过睡意来袭。
秦语换了个侧身的睡
姿,把眼一闭。
算了,事情明天再想也可以,而且她下午才和爸妈敞开了心扉,很多事还是和他们商量着来比较好。
她差点又犯了独自做主的毛病。
这么一想,秦语顿时睡得心安理得起来,把所有繁杂的思绪抛在脑后,竟很快就打起了轻鼾。
一夜好梦,第二天天明,冬日懒散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温柔的洒在秦语半梦半醒的脸上。
房间坚固的墙壁阻隔了外头冰天雪地的寒气,使得透进屋内的阳光也变得温暖起来。
都说冬日的太阳和假的一样,宛如冰箱里的照明灯。
秦语却愣是被这照明灯撒出来的光给热醒的,她睁开眼,一摸脑门,居然还有汗
她坐起身伸了个懒腰,发觉身体果然恢复了,脑袋也没有昨天那种昏昏沉沉的感觉了。
十分精神的掀开被子下床走到衣橱前,打开。
秦语下意识想拿起昨天穿的那身旧衣裳,忽然想起来今天是大年三十,目光转到厉九旸帮她挑选的那套新年新衣上,拿衣服的手略微一顿。
想了想,丢下了手里的旧衣裳,转而褪下了架子上的新衣服拿了出来,换上,对着镜子稍微整理了一
下着装。
秦语抬头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虽然还是个没长大的小豆丁。
可相比半年之前她刚重生回来那时候,整体上的改变可以说是翻天覆地。
个字抽长了不少,体型也摆脱了那种非洲难民的感觉,不管是脸色还是肉感都比之前好了太多太多。
镜子里的小女孩,模样甜美,皮肤白皙,身姿修长。
秦语知道自己长大后是什么样子,不过因为小时候发育不良,成年后也留下了许多暗病和瑕疵。
例如脸上和身上,有许多被奶奶毒打后留下的疤痕,新疤叠旧疤,久而久之就成了一块老疤。
即便她后来有钱了,可以通过医学美容的方式将这些痛苦的痕迹抹去。
美容的医生却告诉她,根本无法通过无痛轻松地方式去掉这些疤痕,因为太深了。
除非换皮。
割掉有疤的这一块,从其他完好的皮肤取出一块移植过来,填不上。
若只是一个地方有疤,秦语倒也不怕痛,割了就割了。
可她,几乎全身都是
最后这事也就不了了之,秦语直到三十岁都没谈过恋爱,一方面是因为爸妈需要她照顾,家里糟心事不断,加上工作又
忙。
另一方面,就是因为这个。
她心里下意识不敢去接触那些追求她的男人,生怕被别人看见这一身的狼狈。
站在镜子前,秦语深吸了一口气,对自己笑了笑,还转了半个圈打量了一下自己这身装扮,臭美了一下。
这辈子,她既然回来了,在有能力的情况下,她不但要把家里的日子过好,更要对自己好一些。
比起那些个保养品化妆品什么的,秦语坚信吃得好睡得好才是养出一个健康美人的最佳途径。
收拾完自己,秦语美滋滋的打开房门准备去洗漱。
房门一开赫然发现面前站着一个人堵着门,她吓得退后两步抬起头,美目瞪圆。
“厉九旸,我忍你24小时了啊!别逼我抽你!”
她在这边叉着腰狠瞪,被她瞪着的男生却晃了神。
厉九旸原本是正要敲门告别的,其实他都在门口等秦语起床等了好久了,可这丫头和头猪一样能睡。
都九点了才起来。
严默车子停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