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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头比我脾气火爆, 抬手就要抽,我晓得她也不是恨, 她只是气。
“吟儿!”如玉拉住连忙将她拉回去。
小瓦又开始哭,哭了足有半个小时, 流泪,哭泣,后来嚎啕大哭, 最终泣不成声。
她哭累了,打量地上一滩泪水映出的模样, 仿佛她今天才认得玉奴, 也今天才认得自己, 分明一模一样的脸,却又截然不同。
她自言自语:“我们从前是那样亲密无间, 用同样的节奏呼吸、同样的步伐行走, 我们在一个身体里呆了十七年、斗了十七年,可我从没见过她,没有叫她一声姐姐, 上神!让我见见她,我只想看看她。”
我摇头:“我不能。”
她看不到我的反驳, 重复道:“我杀了我的姐姐啊, 她疼的那个样子,可我、您让我跟她说一句对不起, 让我知道她是何模样, 或许我还能梦见她……”
我再次说:“你们已经错过了, 即便是看一眼,也绝无可能。”
她仰望着我:“你这算哪门子的神?神是无所不能的!”
“对啊,神无所不能,我可以变成她的模样?但,那也不是她不是么?”我点头:“我无所不能,可这一点,我不能。”
小瓦跌跌撞撞站起来,推开门就冲出去。
我一愣:“不对啊,我忘了取血了。”拔腿追出去。
门外不知何时飘起了漫天的飞雪,那股凉意随着片片白雪袭的我腹中一痛,直接痛的我就地蹲下,冷汗一滴滴冒。
漓羽见状将吟画赶紧推过来:“你个庸医,不是说服了药看到雪不痛了吗?”
“这个、可能吟儿的药又配错了?”吟画慌里慌张给我找药。
“不是见到雪疼,”我疼的掐住漓羽的手:“这次真是葵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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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神女有几怕,怕鬼,怕女娲,怕葵水。鬼我打得过,女娲羽化威胁性不大,最躲不过的就是来自葵水的折磨。
吟画和我都饱受这种折磨。区别在于吟画是嘴馋敢于在非常时期吃吃辛辣凉食,而我饮食起居规规矩矩也疼,自记事起就疼。
真是不公平啊!每回葵水都好像是我的一个劫数,在此期间我都只能老老实实在床上窝着。
故此,炼宝莲灯莲子的事只能交给漓羽一人完成。她预祝我渡劫成功后,独自返回青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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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折腾得整宿没有睡着,我问吟画除了吃药有没有立竿见影的辙,吟画说,有啊,你可以怀个孩子,可现在似乎也怀不上……
现在还是想睡疼的睡不着的状态,如玉和吟画看着很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就是马不停蹄的熬汤药。
红糖水、五红汤之类的药几乎被我拿来当饭吃,该怎么疼还是怎么疼。最后我都没有了喝的欲望,但又不好辜负如玉、吟画的好意,于是通通喂给白泽喝。
白泽作为一只贪吃的公神兽,在被我逼着灌了好几副治疗痛经的药后,它喜欢粘着我的毛病一下子整下来了。
我只能无趣无望的来回切换姿势,蜷缩着的,平躺,仰着,小腹的疼如潮水起落,恍惚好了一些,又变成了绞痛,连带着胃一同抽搐,我用手捧着肚子,依旧是凉的。
腹部猛的一抽疼,一道炫光自锦被中破出,仿佛一条银色瀑布自悬崖落下,笼罩着丝丝蓝烟。
蛇尾现的太突然,我自己也吓了一愣,直接撞在床的架子之上,好在我疼的时候威力不大,船没有散架,只撼得船身一倾。
尾巴倒隐隐作痛……比先前还疼。
我环顾四周,桌几上的白瓷碗药汁苦味漾开更加厉害,一把抓起碗砸到地上,砸完之后心情果然好了许多。
刚松一口气,门又被踢开了,我赶紧抓了被子藏住尾巴。
李之宥瞥了眼地上的狼藉,巧妙避开那些碎片,皱了皱眉,“又没喝?”
“我、我也想喝来着,船一歪打翻的!”看见他的表情,不知何故,我撒了谎。
“这借口实在不高明,连小泽都让你喂撑了,不敢靠近你了吧?”他轻易戳穿。
“打翻了也没什么,我又给你拿来了五红汤。”
听到‘五红汤’三个字,我胃里又是一滚,对着痰盂,把早上吃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
“你,没事吧?”他赶紧拍我的后背。
然后专心手中的事。
一手食指与大拇指张开掐着只白底蓝花的搪瓷碗,另一手执勺,悠然搅动的红色的汤汁,修长手指的好看动作给食物平添了些许卖相,汤汁升起的白气又将他面上的清冷缓和了许多。
“吟画说你体寒、胃也不好,我见过的姑娘里,从来也没你这么矫情的,”一边将汤匙舀了满送来:“前天还张牙舞爪的,现在老实了?报应了吧?”
我抿紧唇,撇过头,咬牙道:“你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