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矫情与我何干?我是不是报应又与你何干?”
他似笑非笑:“噢,也是头一回见你这么任性的姑娘。”
我差点把蛇尾甩出来:“我任性又怎么样?你让我不高兴了,我就不帮演戏你了,你爱找谁找谁去,反正你见过的姑娘也多。”
“你吃醋了?火气这么大?”
“你如果感觉我在吃醋,那是我入戏太深:如果感觉我火气大,那是我特殊时期,火气就是大!”
“还能这样同我吵架,好些了吧?我觉得跟你拌几句嘴比汤汤水水效果好的多……”他悠悠起身,将碗扔到一边。
目光扫到我的被窝。
“咦?里面鼓鼓的是什么,不会是有人吧?你背着我……”
“没、没有……”我赶紧坐稳了,偏偏我现在没有力气把双腿变回来,也被女娲施了咒没法对他用法力!
本姑娘这被窝里可是揣着蛇尾巴,虽然漓羽常说这尾巴是雪白与冰蓝渐变,十分好看,像艺术品。
可它毕竟还是条尾巴。
“那是汤婆子,我用来暖身子的!”
“汤婆子?你们苗疆的?让我看看?你不拿,我自己动手了……”
李之宥不是正人君子,他说动手,就是真动手,吓死了可不关我的事!
“你好大的胆子!”一声突如其来断喝及时止住了李之宥的流氓行为,也唬得我一口气冲破关隘把尾巴变回了腿。
一妇人拎着许多站在门口,大披风上沾满大团的雪花,她摘下帽子走进来,不是别人,正是李之宥的母亲。
上回没有给她留下好印象,今天得挣回来。
“伯母,”只是我闻到药味,又没忍住干呕,幸好不是真婆婆,要不然我别混了!
李母坐到床前,握住我的手,她笑容和煦,我心惊胆战。
“听说姑娘病了,我特地来看你,这是上好的安胎药。
倘若之宥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她转过头训斥之宥:“看在孩子份上,这门亲事我依你。”
安胎药?孩子?
李之宥很坦然的点头,合着这些事只是女人吃亏,传出去我怀了一凡夫俗子的孩子,我还怎么在神界混!
“伯母、我……”
“姑娘放心,他为人我清楚的很,不怨你!你安心将孩子生下来、我会让他负责的!来,吃点滋补的汤……”
我嘴没停歇喝汤时,李母也没有闲着,和我念叨应该如何安胎等。
李之宥去沏茶时,屋里只有我们。她拿出的一个礼盒塞到我手里,“这次来见你,备了份礼物,你一定喜欢的。”
居然这么自信,知道我喜欢的东西挺多的,话本、茶叶、衣裳……不知道这个盒子放的是什么?
打开一看,扎扎实实的一整盒银票。我……合着啥时候在她老人家面前作出一副贪财的模样。
就是真喜欢我也不能真拿啊,“这个,我不能要!”
这些钱不由得让我脑补出某些话本,有钱家的公子和穷人家的姑娘,姑娘怀孕了,公子的母亲把钱摔到姑娘跟前请她离开她儿子。
“伯母,虽然上回我在北瓦冒犯了您,我和之宥上真心相爱的,你给我多少钱,我也不会离开他的!”本姑娘何其智慧,作出一副高洁姿态,把盒子推了回去。
李母笑出了声,“你想到哪去了?你收好,别有压力!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直接拿钱了,实在!”
拿钱当见面礼,这理论,这行为,绝对是李之宥亲妈!
“银票并不多,姑娘家喜欢买什么,你们回苗疆成家立命要钱,只要你们好好的、安稳的生活,我也就好了。难道你嫌少?”
再不收就显得我虚伪了,我收好。
她安下心,“之宥不再惦记着募兵,真要谢谢你。”
提到募兵,李母有些心有余悸,我心中一虚,毕竟是我和李之宥合起伙骗她:“其实伯母,之宥他武功,你该信他的……”
“依兰,那些参军朝脸上刺青就算了,从此余生戎马,再难相见。
我并不否认他的实力,相反,我太了解他,凭朝廷环境、他的性格,也会栽在另一批人手里,也不过栖霞岭的白骨黄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