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哈哈大笑起来。
声音由稚嫩尖细，逐渐变得粗犷豪迈。
就好像曾经的郑授一般。
…………
县外，官道上。
繁星满天，风吹散乌云，也吹散天地间的阴霾。
“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面对吴果为什么放过邓玉音的疑问，郑授如此回答。
对武通他可以一杀了之，可邓玉音一旦开口，他就再没有杀人的念头。
究其原因，也只是那四个字。
英雄气短。
吴果似懂非懂点头，随即就拋到脑后，她也只是一时兴起。
天光将亮，入眼可见处处微明。
武通放声长吟: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
随后对江休道:“我已经很久没骑马了，不知可否借马一用？”
江休点头，吴果已提前解好缰绳。
武通翻身上马，那马也不认生，也不惊恐。
“驾！”
大笑声中，武通策马远去。
良久。
吴果傻傻望着前方，道:“他是不是不回来了？”
江休有书可看，自然不会像吴果一样望穿秋水，“再等等。”
没过多长时间，武通骑马从路那头出现，片刻就到近前。
“吁——”
武通拉着马停下，笑道:
“我于人世已没有眷恋，此物就赠予上仙！”
武通将爪子刺进胸膛，挖出一块指头大晶莹石头，扔给江休。
“祝上仙一路顺……”
话未说完，已化作灰尘飘飞而去。
啪嗒！
石头掉落在地。
江休下马车，将石头握在手中。
肉眼已看不清，神识中那些灰尘却也慢慢消去。
只是在最后，好似有极微小的怪异虫子，一闪而消亡。
十息后，江休手中石头消失，紧接着脑海中，浮现出解析信息:
“传承残晶:秘仪「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残余「尸鬼变」。”
“尸鬼变:死后概率转化为尸鬼。”
“隐藏代价:无。”
“确实没有隐藏代价，因为都在明面上了……”
江休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