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声音冲破思绪的禁锢,缓缓响起,“……什么也不为,有钱难买我乐意。”
许愿听的一知半解,身体的欠佳令她也没精力再深入考虑,只想了想道,“那多谢廖总了,可在手术之前,我要见下廖小姐。”
其实,这是不符合医患准则的。
捐献者与移植者,若可以此生都不该见面。
否则救人一命,或者出任何差池,那种无形的道德压力和责任,会捆缚一个人一辈子,阴影笼在心上很难走出来。
但因为这是和廖家有关的,也因为廖美美之前为她捐献过,基于多种情况,许愿都感觉有必要见她一面。
“这个再说。”廖江城移开了眸,也起身整理了下衬衫,“先吃饭吧。”
保姆早已准备好了午餐,一样样摆在了餐桌上。
“对了,我住你楼上。”他落座餐椅时说。
许
愿刚走过来,微怔了下,“楼上?”
“嗯,九楼。”廖江城推开近前的粥碗,换了碗米饭,动筷夹菜,“前不久买的,就为了和你做邻居,提到邻居,你知道楼下七楼的席总最近为什么不来了吗?”
“嗯?”
廖江城吃饭很快,他早上到现在一直在忙事儿,没顾得上吃一口饭,到现在早已饥肠辘辘,几口就将碗里饭吃净,又唤保姆再盛一碗。
趁着这个间隙,他吃了口菜,再道,“避嫌,也算识时务。”
保姆将盛好的饭端过来。
廖江城低头继续用餐,“他们都知道救不了你,也说动不了美美,就离你远远的,把你扔给我了。”
许愿很不喜这话,搅动粥碗的汤匙也顿了下。
“不说什么患难见真情,但如果这次我不管你,你就这么……油尽灯枯撒手人寰了,连个陪在身边的人都没有,许愿,枉你一世英名,商场上混的风生水起,看人这么不准呢。”他微启唇,啧啧了两声,又三两口解决了米饭,伸手拿过餐巾。
许愿彻底放下了汤匙,思量道,“廖总,问你一件事,可以吗。”
“问。”
“我这次手术的事情上,你和席衍之间有没有私下达成什么交易?”许愿很了解席衍,所以廖江城的‘挑拨离间’不奏效,反之,还从侧面提醒她了,席衍可能为了她,让利舍财,乃至散尽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