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的呼吸沉重，声音哽咽，近乎说不出话。
“嫂子。”
“嗯，你怎么了？”
“赵楠她……不在了。”
“你说什么？”
“赵楠她……出了车祸，刚刚……不在了。”
程幺幺的手机“啪”的一下掉在地上，保护屏直接着地，起了两道深深的裂纹。
程幺幺张着嘴，随后用手捂住，防止自己大哭出声，豆大的泪珠成串的落下来，双眼里浸满了血丝。
“罗
瞳……”她叫住正要出门的人，手伸向她。
罗瞳转过身来，走道她面前，帮她捡起手机：“怎么了？”
“赵楠……”
“赵楠生了？”罗瞳还以为程幺幺是激动的。“那我们赶紧去，生出来了吗？她状态怎么样？”
“罗瞳。”程幺幺紧紧握住她的手，仿佛以此作为支撑，才能够站住。“赵楠她……没了。”
“什么？你别开玩笑。”罗瞳不敢相信，赵楠之前去体检，医生说她身体很好，完全可以顺产。
虽然过程和艰难，但是现在医学发达，又在韩斯年的医院里，他找的主任不知做过多少次接生的工作。
而且就算有问题，韩斯年也不可能不告诉她！
“我没开玩笑，罗瞳……赵楠她在第一医院，刚刚发生车祸，医生没救回来。”程幺幺感觉身体摇摇欲坠，几乎快要站不住。
罗瞳：“……”
整个人彻底呆傻了。
……
“赵妮，你干什么去？慌慌张张的。”
赵妮冲下楼梯，因为焦急，她差点失足跌落，是同班的男生将她一把抓住。
赵妮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姐出事了，我要去医院。”
“你姐？”
赵妮没空和他多说，仓皇的冲下楼梯，连假都没请。
在校园大门口，她直接冲破保安的阻止，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上去。
“师傅，第一医院，快一点儿。”
出租车师傅看了她一眼，小姑娘哭的梨花带雨的，应该是失态紧急，提速上路。
……
赵家父母的小吃部。
此时正是学生午休放学的时候，赵父和赵母忙碌的不行，手机在钱兜里一直响，夫妻俩都无暇顾及。
一直到下午一点多，学生陆陆续续返校，赵母才想起来，拿出手机看一眼。
是女婿的电话，“莫不是赵楠生了？”
赵母高兴的给他回拨过去，电话很快就被接通，那端，响起徐行沙哑而满含愧疚的嗓音。
“妈……”
“阿行，赵楠生了没有？”
“生了。”
徐行的声音有气无力的，赵母“呵呵”的笑：“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是个男孩儿。”很健康。
“赵楠呢？赵楠怎么样？”
“妈，赵楠她……”徐行痛苦的声音夹杂着间断的重鼻音：“对不起。”
“她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出了问题？现在怎么样了？我和你爸太忙了，现在过去也来不及。”
“亲家。”电话被赵筜儿接了过去，赵筜儿的声音也充满痛苦，让赵母觉得一阵不好：“我告诉你们一个不好
的消息，你们一定要挺住，赵楠她今早上被车撞了，医生没救回来，只保住了孩子。对不起，是我们家没把她照顾好……我让老孟现在去接你们，你们过来看一眼。”
“什么？被车撞？”赵母身体一阵摇晃，感觉眼睛瞅东西都瞅不清楚。
从赵楠出声，她和丈夫嫌她是个丫头，从来就没用心管过，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失去这个女儿。
就算再不喜欢也是身上掉下来的肉。
赵母瘫倒在地上，赵父立即过来，摇晃她肩膀。
“怎么了？赵楠怎么了？”
“老赵啊……”赵母哭的歇斯底里，死死的抓着丈夫的胳膊：“赵楠她不在了，我们的女儿没了。”
赵父不敢置信，摇着头，神态里满是错愕。
女儿……没了？
他和赵母一样摊到在地上，顿时，夫妻俩的哭声，响彻整个餐馆，吓得过来吃饭的学生都不敢进门，只驻足在门口观望。
隔壁小超市的邻居听见动静，知道出事了，赶紧过来看一眼。
“老赵，婷姐，你们俩快起来，怎么了这是？”
“小王啊，我的女儿没了，我的大女儿，生了孩子人就没了。”赵母拽着邻居的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邻居心惊的同时，把赵母从地上拽起来。
他们的大女儿她见过不止一次，长得很高，有点瘦，学习成绩特别好，嫁了个夫家有头有脸，放眼他们这些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