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渺将那碗汤喝完之后,收拾了桌上的东西去厨房。
那个男人起步往她家沙发走去,顺手开了电视。
等沈思渺出来的时候,他还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内容还是l国那边的消息。
这种时候爆出来的新闻,自然是不太好的。
沈思渺忍不住皱眉问道:“你也关心这些?”
男人偏头看了她一眼,随即摇头笑道:“我不关心这些,我没那么博爱。”
沈思渺皱了皱眉道:“那你看什么?”
“我不关心,但你关心。所以,我自然也会分出一些精力去关注。”男人漆黑双目看着她神色认真道:“思渺,我们可以给予他们最大物资上的帮助,但你该清楚已你我的能力,也只能是物资帮助。”
沈思渺有些错愕的看着那个男人,她有些想不明白他忽然个她说这些做什么。
难道,他已经猜到杜琳的要求?
沈思渺皱眉道:“我知道,我会量力而为。”
男人点了点头起身道:“这样最好,我过来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容景行对上她好奇晶亮的眼眸说:“萧山的检查结果出来了。”
“什么?!”沈思渺下意识紧张的问道:“结果怎么样?!”
男人抬眸看着她笑道:
“你通知柳子州,等他那边的工作安排好之后便要进行手术了。”
手术?
那就表示是符合的!
沈思渺蓦地松了口气,随即笑道:“太好了!”
“我回去了,早点休息。”男人笑笑越过她往外走。
等沈思渺回过神的时候,男人已走到门边。
容景行将换下的鞋子放在鞋柜子里面,然后开门出去。
沈思渺一转头便看见茶几上,他忘记带回去的那几只洗干净的饭盒。
她想了想将那东西拿去厨房,总归他还是会再来的。
回到卧室洗完澡之后,沈思渺便和柳子州发去了信息,告诉他萧山的检验结果。
那个男人今晚还在外面,公司员工庆祝他正式入职,为他办了小型聚会。
接到沈思渺短信的时候,那个男人其实有些喝多了。
柳子州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是激动还是失落?
姚乐乐从不对他言明寒雨的真实身份,关于那孩子和萧山的关系,柳子州一直是猜测的。
眼下这么一验,有些真相倒是不用去探究了。
他避开众人给沈思渺去了电话:“思渺,我到底该不该告诉她真相?她恨那个男人,可现在咱们儿子的性命却不得不靠那个男人来救治,你
说这一切是不是命中注定?”
沈思渺沉默片刻道:“有的救总比没得救要好,告诉她或不告诉她你觉得有区别吗?除非,你真的不想寒雨好。”
“当然不是,我自然希望那个孩子好好的!”柳子州急切辩解道:“你明知道,我将他看得比自己性命还要重要!”
“那你还来问我?”沈思渺叹息道:“我知道,你觉得瞒着乐乐不对,你怕日后她知道会怪你。可那时孩子已经康复,她也不会同你计较那么多。”
柳子州苦笑一声道:“是吗,你大概不知道她从未放下过那个男人吧。”
姚乐乐为何那般顾忌提起萧山,甚至连孩子病重都不愿去求那个男人帮助?
大约也是因为恨到极致了,可她为何恨?
但凡深仇大恨,多数都起源于……曾经刻骨深情。
这是姚乐乐自己不愿承认的,可柳子州却不得不面对的事。
沈思渺握着手机的手一紧,半晌才开口道:“或许的确从未放下,但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柳医生,你该相信自己的选择。”
萧山在乐乐心中或许的确太过深刻了,但沈思渺不信这几年的朝夕相处,姚乐乐对柳子州除了感激没有丝毫男女之情。
若没有的话,
她不会藏着那份离婚协议怎么都不舍得拿出来。
姚乐乐是多么爱憎分明的一个人,若不是因为有了感情的羁绊,如此状况下她早就断的干干净净!绝不拖累这个男人分毫!
被她这么一提醒,柳子州似乎清明不少,道谢之后他挂了电话。
沈思渺却辗转难眠,这状态一直持续到凌晨,她索性刷着l国那边的新闻。
她后来迷迷糊糊间,似乎做了个不好的梦。
梦里听到孩子绝望的哭声,那个孩子一遍遍的和她说:“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万丈深渊,沈思渺趴在那里伸手将他带上来,可他们之间的距离却越来越远!
之后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山谷!
“不要!”沈思渺猛地一下从床上惊醒,扭头她看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才意识到这是个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