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时候,她能不去吗?别说了,我来想办法。”
“那个孩子是她的希望,若孩子出了闪失,你就不担心她再度轻生?!”
路非不敢想象那一日他在殡仪馆看见的情形,一地的血,她像是睡着一般趴在齐峰的身边……
那样的事,他这辈子也没有勇气经历第二次。
沈思渺凝
眉道:“可这希望是齐峰给她的,你觉得若她连送葬都不能去,她还会在乎这希望吗?相爱一场,明日是最后一面,谁也不能阻止她去见他。”
这话路非反驳不了,他只能沉默。
沈思渺叹息一声离开道:“我去找轮椅,明天我推着她去。”
这天晚上陆婷早早就睡下了,她想已最好的面貌去送她爱过的人。
翌日早上四点,沈思渺从她病房的沙发醒来的时候,陆婷正靠在床头神思。
她起身说:“我去熬些粥,吃了早饭我们就出门。”
陆婷吃不下去,但她现在只能强撑着让自己吃点。
若她不吃,晕倒在他的葬礼上,若她不吃让肚子里的孩子有了闪失,她这辈子都无颜再去面对他,也不可能再原谅自己。
五点,沈思渺将稀饭端给她,她坐在床边一边看着她吃,一边说:“我给你找了轮椅,我推你过去,但你要答应我,今天一步不许离开轮椅。”
陆婷握着勺子的手一紧,唇角露出苦涩的笑:“好,一步不离开。”
她倒是想离开,可那也要有力气。
直到现在她依旧觉得腿软的使不上力气,怎么有力气离开轮椅呢?
能亲自去送他,看他最后一面,她已觉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