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一时也纷纷惶恐跪立在地。看到此幕后,刘协才转过头来,讥讽道:“朕最恨嘴上说万死之人,因为朕知道,说这句话的人,没一个人是可以真心为汉室而殉身的!”
王越被刘协这么一激,羞愧难当,猛然抬头说道:“陛下,今夜臣便潜入董卓府中,为陛下取下那董卓头颅!”
“算你还有点忠义!”刘协轻哼一句,但却未让王越起身,反而先褒又贬道:“匹夫之勇,难道你以为杀了董卓一人,便可让荡涤乾坤,天下太平了吗?董卓的部将该如何,他们手下那十万西凉铁骑又该如何应对?凭你一人武艺,能敌得过西凉十万兵马?!”
王越这时简直欲哭无泪了:刚才是您说要杀了董卓的,现在怎么一转口,就成俺蠢了?
“枉你你也是江湖中人,岂不知那董卓就算是匪首,亦然不可轻动。一旦割了他的脑袋,那结局就是遍地小流氓,天下大乱,你连想找个谈判对付的人都没了!”这句话刘协看似仍旧是在训斥王越,可一旁的荀攸哪是王越这等武夫?当下周身一震,脸色立时变得十分难看。
余光瞟到荀攸的脸色,刘协知道今日杀鸡儆猴的戏码已经差不多了。转而放轻了语气,对王越说道:“王越,你出身草莽,见识浅薄,朕念你一片忠心,亦不会责难你什么。可你日后
记住了,朕可不是什么乡野存中可认人欺瞒的小孩子,这十余日,你可曾教朕半点真招式?!”
听到刘协说道这里,王越还恍然以为刘协是因此事而生气,不由哭着一张脸为难道:“陛下,您金枝玉叶一般的身子,金贵无比。这习武之事,可都是我等这些莽夫糙汉被逼无奈才练就一技傍身。若想真心练就一身武艺,那可是要吃尽千辛万苦,臣怕陛下万万吃不消,所以才……”
“所以才让你这些同伴一起欺瞒于朕,在一旁看朕的笑话?!”
“臣罪该万死!”
“行,给你这柄倚天剑,自裁去吧。”刘协咣当一声将手中的宝剑丢给王越,实在气这个家伙不通气儿。
可怜的王越双眼死死盯着那柄宝剑,抬头有看着刘协一脸嫌弃的表情,似乎真在做什么心理斗争。荀攸这时也猜出刘协心理了,上前小声向王越说道:“陛下逗你玩儿呢,还不承诺以后竭心尽力教导陛下武艺?”
王越现在真对眼前这位半点摸不准脾气的小天子有些怵了,感激地看了一眼荀攸,才抬头缓缓说道:“陛下,这可是您自己要求的,一旦学了我王氏快剑之后,可不能半途而废。”
刘协慎重地点了一下头,这才挥手让王越退下道:“潜伏着去吧,别让不相干的人,打扰了朕与荀侍郎的谈话。”
荀攸此时已经无话可说了,刚才是自己太过轻视了。原来这位天子根本不怕隔墙有耳,这一切都是演给自己的戏而已。并且,还是一幕很成功引诱到自己的戏,现在的荀攸,已经很有了解一番刘协这位聪慧天子的欲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