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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见,也根本没有什么意思。感慨良久后,他也只能对着杨松道:“明日,我随你一起入府,同陛下见上一面吧。这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早些将此事解决为好。”
“系师圣明。”杨松一记马屁轻轻拍上,一张胖脸登时笑得比花还灿烂:毕竟,说服张鲁同刘协洽谈,他只需动动嘴皮子。可收获,却是能得到不少的奇珍异宝。这样的好买卖,他真的希望能多来几回。
而就在这个时候,刘协同荀彧针对汉中的方案,也已初步成形。
“陛下,张鲁此人并非天纵英才之人。甚至从他的身世来看,他还很不幸,在他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只有他和母亲两个人在。他母亲模样不错,也会些术法,因此得到益州太守刘焉的喜爱,甚至有的时候,他们就在张鲁面前欢好。”
“张鲁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在蜀中待着,受尽刘氏家族的嘲弄与冷眼。而在本门之中,有一个人叫做张修,自称天师正统,到处传法授徒,嘲笑张鲁一无是处,靠母亲的关系才能有立足之地。那时张鲁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困苦不堪。”
“在下曾与张鲁有过几番谈话,每每谈起此事,他便数次对我说过,那时他唯想一死,但他却不能,因为他还有天师道要传下去。最终,他成功了,他把天师道发展到前所未有的鼎盛,他统领汉中已几近十年!”
荀彧幽幽说起这些,不由对张鲁升起几分敬仰之情:“由此观之,张鲁此人心智极为坚韧,非寻常利益能够动摇其心。陛下若想令此人真心臣服,甚需一番筹谋。”
刘协听闻这些,又一次心悦诚服地点头。这
些情报,锦衣卫也曾调查过,但经由荀彧这般娓娓道来后,刘协蓦然便感受到一个鲜活的张鲁面貌。只不过,越是如此,他反倒对这次说服张鲁更加有了信心:“荀先生,你是说,张鲁视五斗米教为生命的一切?为此,他可以什么都能舍得?”
荀攸俊朗的面容上现出一丝不解,思忖片刻后,才明白刘协的意思:“想必便是如此,陛下若想说服张鲁,便需从这五斗米教下手。只不过,在下似乎未曾听闻,陛下也知这修生成仙之道……”
“略知略知……”心情大好下,刘协十分不谦虚,将自己半瓶醋的本质暴露无遗:“朕自幼便酷爱求学,经常手不释卷,诸子百家、诗经楚辞、三坟五典……这些知识,朕都学杂了啊。至于道家的学问,朕也颇有涉略的。”
荀彧的眼角不自然有些轻微的抽动,这些时日,他已经基本熟悉了刘协的品性。不过,他更知刘协绝非表面上看起来这般浮华浅薄,由此,他只好拱手回道:“想必这几日,张公祺也该来了。届时,在下对陛下如何说服张系师,可翘首以盼呐。”
“既如此,那荀先生可愿与朕赌上一番?倘若朕说服了这张公祺,荀先生可愿执掌朕那尚书台?”
荀彧淡然一笑,摆手道:“陛下,在下暂且尚无此心。此计用于杨德祖身上,或许对症下药。然在下,向来不喜那赌博之术……”
刘协一番尝试以失败告终,登时一脸幽怨:果然,穿越小说都是骗人的,什么一个赌局赢个大才。人家这些大才又不是柴火,是能让你这么一拱火就头脑发热的吗?
看来,朕好像穿越到了一个假的汉末三国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