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是丰收的季节,对于边塞来说,是蒙古人狩猎的季节。
到了冬天,草原无法放牧,蒙古人必须储备足够多的粮食,蒙古没有耕地,不约而同地将目标放在了大明境内。
俺答部落的人,悄悄渗透到陕甘境内。
他们化妆改扮,却不习惯汉人的鞋子,一点不好的习惯露了行踪。
世玉看到鞋印的那一刻,貌似明白了什么。
在这个地方除了仇鸾和曾帅,还有一股势力虎视眈眈,那正是蒙古俺答部落。
昔日土木堡掳去了英宗,这几十年来,气焰非常嚣张,若不是曾帅防守甚严,俺答早已马踏中原。
驿站外,土墙边。
锋锐的弯刀,星点般的弓箭。
一行十六人,共站了十行,面容凝肃,黑白红三色胶泥涂脸,身上裹着兽皮。
上百号人,没有言语,齐齐整整,跃上墙头。
他们好似早有目标,一脚踹开房门,挑断范庸的绳索,早有人弯腰,将老头背上,行如疾风,势如闪电,眨眼之间,一行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们是俺答特训的卫队,他们的总教习便是眼前这个看似瘦弱的老头。
一行人行色匆匆,越过山沟土墙来到了一座小山坡上,众人齐声跪地,“拜见师父。”
老头范庸,满脸怒意,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嚓声,老头冲开了最后一处穴道,“糊涂,为什么要来!地雷哪里去了。”
“已经送出城外。”一名戎装弟子,应声回话。
“石雁,为何擅自行动,该当何罪?”
“师父,事情紧急,弟子不敢丢下师父不管。”
“师父生死事小,误了可汗的大业,罪过可就大了。”
风如线,叶如刀。
被秋风吹起的落叶划过众人的脸庞,好比刀锋拂过几人的皮肤。
在这寂静的夜空中,出现了三个人,走在最前边的是严世玉,左手边是宫廷第一护卫江飞曼,右手边是忠心不二的蒙卫努勒齐。
“可汗大业,什么大业啊。”
世玉言语平稳,声如洪钟。
刹那间,一一百六十一人,列开阵型,骑兵分两队,雁翅排开,中间一队四十人的盾牌手,身后是六十人的弓箭手,骑兵手持长枪,腰挎弯刀,威风凛凛。
顷刻之间,将老头护在核心。
“哈哈哈哈,小小的投石问路之计,怎能瞒得过我?”
“你识破了,又能咋样,你的弟子,还是来了。”
“就算他们知道是陷阱,也会来,他们不只是我的弟子,更是可汗的卫队。勇敢无畏的卫队。”
凄冷萧瑟,那蒙古卫士目光中藏着万千把刀刃,只恨不能立刻将眼前的三人碎尸万断。
然而他们不敢动,在他们拜师学艺的那一刻就被告知,天朝有一个女人,只要听到她的名号就要立刻撤退。那女子便是宫廷第一护卫江飞曼。
江湖上号称金飞鼠的范庸,横行江湖,三教九流全都耐何他不得,他的一生只有一次败绩。
那便是在他三十六岁这一年,企图偷盗武宗的玉玺,可偏偏碰上了江飞曼,无论是武功,还是智谋,都稍逊一筹。
早已成名的金飞鼠,被飞曼一路追赶,不得已才逃出了关外。
如今再见江飞曼,容颜如故,武艺更胜从前,不由得心中发凉。
“江护卫,如今武宗已去,你又何须久恋江湖。”
“范先生,时过境迁,你又何须贪恋荣华。”
“若是姑娘愿意远离纷争,在下也愿意退出江湖。”
飞曼摇摇头,“范先生若真能退出江湖,如今怎会遇上我!”
“哈哈哈哈,看来今日一战是免不了了。”
老头单手一挥,弓箭手已经对准了飞曼。
看着对方军容整肃,世玉不禁为飞曼捏了一把汗,毫不犹豫地站到了两军阵前。
“范先生,你说这话就见外了,我这是特意放你啊!”
“啊。严公子,眼神锐利,面目生光,一看便是智慧卓绝的人物,你的运筹帷幄,在下只敢远避,岂敢界越。”
范勇久历江湖,见过千人千面,更兼其心思缜密,定力非凡,这才被俺答看中,委以总教习的大位。
看着世玉临危不乱,处变不惊,在曾帅面前毫不退让,这才加着十二分的小心。
“范先生,多虑了,我只是想知道曾全,王海生,仇鸾跟你有什么关系,其余的我一概不知。”
明月时隐时现,水波似有似无。
稍稍飘起几缕寒气,掩盖着彼此的鼻息。
沉静片刻以后,老头一抱拳,“严公子,这三人我可以认识,也可以不认识,要我怎么做,就看公子怎么做了!”
“何意?”
只见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