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氏本是富商之女,自幼生的花容月貌,知书达理。
天公做媒,月老牵线。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颜氏许给了王家独子王海生。
海生长得潘安之貌,李杜之才,本想赶考科举,可祖业繁重,更兼朝堂不明,所以将家搬到了陕甘地区,躲避了无数的是非。
女人长得美,多有男人追。
男子长得帅,女子心中爱。
海生一表人才,只要是个女人,看了都挪不动道。
风花雪月中,海生也并未薄待颜氏,怎能贪淫好色岂能有福报。
俺答部落劫掠,弄得如花似玉的妻子不知所踪,一处老宅被火烧毁。
王海生自此以后,收敛心神,专注生意,不过数年,再次兴盛,恰好颜氏回归,志得意满。
可是仇鸾提升甘肃总兵,让这一方净土再次受到了苦难。
海生的贸易多来自胡商,仇鸾为了杀良冒功,杀死了大批胡商,还剩为了恢复贸易,不得不亲自到仇鸾府上奉上金银。
这个举动反倒是让海生再无退路,仇鸾私自倒卖军械,为了让海生放心,特意请来了曾全和任安一起盟誓。
自此以后,海生起早贪黑,东奔西走,多是在为仇鸾忙活,不过短短数年,昔日的美男子,早已憔悴不堪,累失了人形。
尽管颜氏极尽夫人之能,也不能让海生再开心一次。
在一个月前,夫人提出要海生放弃生意往来,摆脱仇鸾的控制,可是过了不久,王海生回家便留下遗书上吊自尽。
仇鸾为了控制海生的资产,特意编出了舅老爷是继承人的故事,把颜氏关入大牢。
幸好县令怕事,将颜氏送往总督府,碰到了世玉,得以让冤案重见天日。
一直以来,颜氏都未曾想过,自己老爷为何要寻短见,可是曾全来到颜氏面前,便要强行无礼。
眼看颜氏不从,曾全便将颜氏委身连周的故事将来,羞得颜氏恨不能在地上开一个洞钻进去。
不管曾全如何恶言相加,即便衣衫破烂,额角撞破,颜氏抵死不从。
谁承想,曾全越说越不像话,声称,已经将颜氏的丑事告诉了王海生。
久历情场的海生,如何经得起这等恶言,贼子行迹尽在言语之中,这本就是上天的示警,因何没有防备呢。
可怜海生,心历交瘁之下,再受此恶言,药石无灵,医师看罢直言海生仅剩不到一个月的寿命。
海生不能容忍自己病死,故此留下遗书,上吊而亡。
当颜氏得知了一切,不禁放声大叫,她顾不得女子的羞耻,她不想再被任何人侮辱,她的心早已凉了。
本是夫妻和睦,有福家庭,怎奈战乱催人,富贵逼人,搞得好好的家庭,竟然沦落的这般凄惨。
待到颜氏讲完一切,突然间,整个房间不由得生出一阵凄冷。
“夫人,你怎么了?”
世玉连连呼唤,颜氏竟无应答。
待到飞曼上前查看,不由地大吃一惊,“大人,夫人死了。”
“什么?”
世玉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一个知书达理,温文尔雅,是非分明的女子居然死了。
“这是怎么回事。”世玉看着站在墙边的夫人,不由的愣住了心神。
“大人,是中毒了,那个红纸上有药粉。”
“这,夫人,夫人。”世玉喊得再大声,颜氏也不会醒过来了。
坚强的人,受得起世间的所有灾难,唯独经不起小人的幸灾乐祸。
寡廉鲜耻之人因何能这般顺利的作恶,没有一本书能写个彻底,写个干净,皆因,一旦要下,便无字可推,若是写黑,难振明。
世玉小心翼翼得擦干了颜氏的眼泪,“夫人,救你出的牢笼,没能为你留下生路,世玉还是少经世事,做的不好,勿怪勿怪。”
带着满心的遗憾,世玉抱着颜氏离开了王府,并嘱咐飞曼,将王府烧个干净。
曾全看到惨死得颜氏,吓得伏在地上,生怕世玉再打他。
世玉笔直地大步向前,没有言语,没有悲伤,没有愤怒,没有哀痛。
他本就是严嵩之子,权倾朝野的太师之子,连一个命苦的女子都救不得,要这般聪明才智又有何用!
他的心中万分自责,高估了自己,低估了人性。
看着围观的众人,世玉好似步入无人之境,任由围观人群指指点点,毫不犹豫地走向了驿站。
驿站的麦星,准备了一切,正要出门的时候,看到大批的民众围着世玉赶来。
一时间,王缙留下的三百卫队,个个剑拔弩张,严阵以待。
世玉并无停留,走入了驿站。
“麦老弟,麻烦你,堆积柴火。”
借着熊熊烈焰,将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