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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欲加之罪(1 / 2)

孤月,凄楼。

小二哥欲提门板,世玉摆了摆手,“别关门,当着月了。”

“客官,夜深了,小店要打烊了。”

“打什么烊,又不缺你银子,给我倒酒。”世玉本不爱喝酒,怎奈愁字会教人。

“那好吧,客官,小的在里边,眯一会,有事您叫我。”

“去,别管我。”

往日,人前显贵,尽是严嵩福荫,今日,踌躇满怀,都是自己作怪。

一时苦恼,世玉竟然与月同醉。

直到自己的桌角被捕快踹倒,世玉才微微睁开了眼。

“谁呀!”世玉一个重心不稳,扑倒在地上,狼狈的身影,好似一条丧家之犬。

“哼,你的事发了。带走。”皂吏无情,不由分说将世玉用锁链捆绑。

宣府的县衙,阴森恐怖,三班衙役,如狼似虎。

“堂下人,还不跪下。”

世玉伏在堂下,醉的人事不醒。

此时的世玉正在梦中,和蟾月姑娘诉苦,讲述着过往的点点滴滴。

突然之间,世玉感觉天崩地裂,雷鸣滚滚。

睁眼观瞧,这才发现自己,身处于大堂之上,两边衙役,将板子无情板,砸的铿铿作响。

“堂下何人?”

“严世玉。”

“哎呀,我的妈!”宣府县令一个激灵,差点把头上的官帽甩了出去。

还好县令大人,个子矮小,微微后仰,将帽子又拽了回来,

“师爷,你过来。”

早有一个瘦干巴,带山羊胡的中年男子,上前回话。

“王大人,何事?”

“齐师爷,他姓严,我怕。”

“这,大人,怕他作甚,他是个杀人犯啊。更何况,我本家老叔是千总黄良的老师啊。”

王县令看着齐师爷,二目发懵,毫无主见。

“师爷,若是他真姓严,咱两可是难逃一死。”

“大人,他若是真姓严,能来这地方吗?”

这一句好似醍醐灌顶一般,“对啊,太师的公子,怎会来边关呢!”

世玉看着堂上二人,心中大惑不解,自己喝了一顿酒,酒钱都是提前付过的,怎么被抓到大堂了!

这时,堂上县令,落下虎胆,震得世玉耳中嗡响。

“大胆的严世玉,还不把你杀人犯罪的经过,从实招来。”

看着县令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世玉都懒得搭理你。

连问三声,世玉不答。

王县令一向是钱不到位,小命不保。

看着世玉这副德行,不由得怒从心头起,“上老虎凳。”

所谓老虎凳,是板凳上绑了一根木桩,将受刑之人,绑在木桩上,用砖头将被绑者小腿抬高。

只消一两块砖,犯人便受不了疼痛交代了。

世玉可不想受这种罪,下意识地摸了摸上身上,买酒剩下的几两碎银子,早已不知所踪。

一旁的衙役,早已经蠢蠢欲动。

“且慢,大人,我招。”

“快把杀人经过从实招来。”

在王县令的几番逼问下,世玉理清了少许眉目,这是有人死了,想让他给顶罪。

“大人,杀人这么大的事,小的吃罪不起啊,不知大人想让我招什么?”

“哼!”王县令,若有所思地指了指桌案上的银票。

看到银票,世玉懂了,这哪是审案,不过是故弄玄虚,要索取贿赂,可是如今身无分文,却是难过。

“大人,我其实和本地的温家车行还有点交情。”

“啊哈哈,真是个刁民,告你的人,就是温家。”

温家车行,并不算是本地的富商,不过家大业大,肩负着本地很多人的饭碗。

世玉本以为认识温氏,能够赚的几分薄面,万万没想到,原告竟然是温家。

“呀,不不不,大人,其实我是瞎说的,我认识的是守备府的人。”

没想到,王县令,不仅没有守备的官衔吓到,反而轻蔑地看了一眼世玉,“告你的人,正是守备夫人。”

“这。”连世玉都想不到,这完全不可能的事,居然会发生。

这桩人命官司,看来也并非是空穴来风。

世玉本想询问案情,岂料红字令牌甩下,衙役便要用刑。

两个皂吏,手拿麻绳,便要绑缚世玉的手脚。

世玉不肯就范,大声呼救,“草菅人命啦,有没有好人啊,救人啊。”

此时的世玉,活得疼痛,活得真实,普通人就好似泛黄的枯叶,经不得一点风雨。

但他绝不后悔跟严嵩决裂,久在屋檐下,永远不能仰望九天,就算受尽千难万险,世玉也不会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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