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府镇内,看似平静,实则危机四伏。
秋莹的命案,还不知,要牵扯多少不为人知的往事。
手握金牌的世玉,眼神更为坚定,少了往日的几分仁慈,多了战场的些许杀意。
“麦老弟,查一下秋莹的身世和守备府花匠的身份。”
“好嘞。”麦星不愧是锦衣卫出身,对于情报搜查极其擅长。
而世玉再次验看秋莹的尸身,有了金牌相助,田存禄的身影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真正让世玉以外的是,田存禄作为本地的富户,居然会垂涎秋莹的玉体。
秋莹并不是什么国色天香,而且干惯了粗活,手脚粗糙。
而田存禄家中早有娇妻美妾,温床软枕的生活,早已过的不稀罕了。
他就算再怎么丧心病狂,那也绝不会跟一个丫鬟有了苟且之事。
田存禄看着或许有点富家公子的孤傲,但绝不是荒淫无度之人。
更让世玉在意的是守备夫人,温氏,自秋莹命案发生以来,一直没有露面。
思索间,已过正午。
外出查访的麦星已经回来,只不过一无所获。
“大人,秋莹是陪嫁的丫鬟,小时候,温家买来的丫鬟,祖籍是江浙一带,水患逃难,流落至此。”
这番言辞,合情合理,夫人温氏的贴身丫鬟,看来不存在擅自勾引旁人的举动。
“那个花匠,是半年前来到守备府的,耳背,不喜欢和人说话,只是一味地种花。”
“可知他祖籍何处?”
“回大人,此人五十来岁,据说四处漂泊,居无定所。”
很可疑,四处漂泊,边关显然不是最佳场所。
“走,去守备府。”
一天内两次登门拜访,鲁承恩十分不悦,手下兵丁纷纷拔刀相向。
若是寻常,世玉会客套几句,可是人命关天,容不得他浪费时间。
这次,世玉直入后堂,寻找花匠。
训练有素的锦衣卫,四下搜查,居然一无所获。
这下世玉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花匠有问题。
世玉这时,将鲁承恩,请入里屋。
空荡荡,冷清清,半凉的茶水,旁凑着两个半熟的人。
“鲁大人,世玉今日两次冒犯,只为查出真相,不知夫人和花匠今日因何不在府中?”
本是随口一问,没想到,鲁承恩,一把打翻了茶水。
“严大人,就算你是锦衣卫,就算你身负御赐金牌,你也不该觊觎我夫人的美貌,有此肮脏的想法。”
看来谣言传的真凶,难怪鲁承恩,一心为难世玉。
“鲁大人,严世玉绝不敢,秋莹是夫人的贴身丫鬟,如今夫人避而不见,于案情不利。”
无论世玉如何劝说,鲁承恩不肯多言。
花匠失踪,绝非偶然,早不失踪,晚不失踪,偏偏在世玉来过之后,失踪。
看着鲁承恩心怀怨恨,世玉便不再打搅。
早有锦衣卫小校前来禀报,温氏到了田府。
世玉不敢停留,带人赶往田府。
田存禄好似大病初愈一般,满脑门子汗水,站在门前,哆哆嗦嗦。
“田老爷,不知守备夫人可在?”
“啊!”未曾说话,田存禄失声叫了出来,“大人恕罪。”
“前时,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给您老添麻烦了,日后若有差遣,定当赴汤蹈火,绝无怨言。”
“田老爷。”
“大人,小的当不起。”
田存禄这等反应,让世玉措手不及。
本是家财万贯的富豪,家底殷实,说到底,强龙难压地头蛇,不知为何,今天这般卑躬屈膝。
想来商人多重利,见风使舵,才能顺丰顺水。
“田老爷,我与县令大人,有三日之约,如今第二日也快过去了,我不得加快时间查案。”
“大人,小的对案情并不知晓。”
说话时,田存禄目光躲闪,断断续续。
世玉不在询问,径直走向内堂,四处寻找。
田府豪华,珍稀花木比守备府多了数倍,看的让人眼花缭乱。
“大人,您在找什么?”
“田老爷,我来此,当然寻找守备夫人,温氏。”
“这个……”田存禄明显有所隐瞒,“大人,您稍待,我立刻去请。”
看着匆匆离开的田存禄,世玉并无怀疑,只是在房中等待,温氏想必是知晓一些内情,不知该怎样让她说出来。
世玉所在的是一个芳香馥郁的小房间,屋内布满了木雕装饰。
以木为饰,以花作景,可见房间主人,必定是高雅之士。
透过窗口,正好可疑看到花匠在侍弄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