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魂涧上千吨火雷,齐齐点燃。
若是寻常人等,早已埋入黄土,不见天日。
可是黄台吉,极其冷静,以其多年的战场经验,保全了大批人马。
更兼断魂涧外的蒙军,拼死力战,竟然将焰帅军三次杀退。
黄台吉竟然得以从断魂涧离开。
世玉站在高处,猛然间看到有一头戴金盔,身披金甲的将官,正被大伙簇拥着离开,当即断定,那人就是黄台吉本人。
蒙军声势浩大,断魂涧作战算是失败了,若是能生擒黄台吉,那也可以掌控战局。
世玉号旗一指,滕冲即刻会意。
“焰帅放心,滕冲即刻前去。”
滕冲捻着乌金点刚枪,在上万蒙军中穿梭,如入无人之境。
“黄台吉休走,吃我一箭。”滕冲眼看离得较近,随机搭弓挽箭,霎时间弓开如满月,箭去似流星。
黄台吉到底是命硬,闻听有人叫自己,不由地先低下头,侧身回看。
这一刹那,自己的盔缨,竟然被齐整射落。
“好厉害的黑枪将,谁给我挡住他。”
“末将愿往。”话音刚落,一员胡人战将,手提双刀,迎住了滕冲。
来人正是六骁将之一,律何。
律何常年征战,双刀使得出神入化,在他盔甲里还藏着流星锤,百发百中,在黄台吉帐下,被封六骁将。
“站住,何人敢来叫嚣?”
“我乃焰帅军战将滕冲,特来抓捕黄台吉,识相的让开,我饶你不死。”
“哇呀呀呀呀,小娃娃,你太嚣张了,看我双刀。”
二人词不达意,斗在一处。
滕冲的乌金点刚枪,神出鬼没,左冲右突;律何双刀,挥动如风,前后呼应。
两人你来我往,竟然斗了一个难解难分。
眨眼之间,三十个照面,不分胜负。
滕冲心急,不由得心想,我何不使一招回马枪,来个出其不意。
想到这时,滕冲,虚晃一枪,伏鞍而走,一手牵绳,一手将乌金点刚枪夹在腋下,一边佯装惊恐。
“好你个律何,太过厉害,我走啦。”
律何哈哈大笑,“贼将休走,吃我一刀。”
眼看律何追来,滕冲,轻轻地下压马的缰绳,大黑马训练有素,得着信号,放慢了速度。
眼看着双刀袭来,滕冲身子一歪,躲开了刀刃,同时,宝马前蹄,跪倒。
说时迟,那时快,滕冲急肘换手,乌金点刚枪,斜着刺向了律何的心口。
这律何若是一般的战将,当场必定身死。
可是律何也是一方悍将,非同寻常人,眼看着滕冲枪法未乱,却是佯装败逃,必定有诈。
想不到滕冲居然,会这等高难度的回马枪。
虽然夹着十二分小心,但身上的宝甲,依然被枪尖挑开一道口子。
律何并未丧命,刀交在左手,右手怀抱残甲,疾驰而去。
滕冲眼看着一计不成,不能不追,当即催动战马,再次追赶。
“贼将休走,滕冲来也。”
律何的马匹好似受到了惊吓,不由自主地也降低了速度。
滕冲大喜,持枪便刺。
就在枪尖刺出的一刹那,律何身子一歪,躲开枪刺,顺手甩出了一发流星锤。
锤子有拳头般大小,带着尖刺铁链,直直飞向滕冲。
滕冲心下一惊,“好厉害的贼将,居然还有这手。”
滕冲当即躺倒在马鞍桥上,躲开了致命一击。
二人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材。
两员战将再一次斗在了一处。
而那金盔金甲的黄台吉,早已走远。
世玉顺手一招,令旗再次指向黄台吉。
努勒齐血战半晌,看着令旗挥动,本想带队追击,奈何蒙军人多,将道路围了一个严严实实。
身边的护卫奋力杀敌,努勒齐四下张望,自己早已身陷重围。
蒙军眼看着越聚越多,努勒齐大声喊喝,“不怕死的,就过来。”
一对囚龙棒,所到之处,蒙军无一生还。
以至于,蒙军听到努勒齐的声音,全都心惊胆战。
“快跑啊,神勇无敌的将军来了。”
努勒齐,气势惊人,硬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
而那黄台吉此时尚未走远,努勒齐高声喊喝,“休教走了黄台吉。”
黄台吉闻言,后心发凉,“听此呼喝,此将更为凶悍,谁能为我当下此人。”
“末将愿往。”一个满脸胡须的大汉应声而去。
大汉正是黄台吉部下右将军,哈伦的哥哥,哈刚。
哈刚自小膂力惊人,使得一手铜脚娃娃槊,骁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