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寒迟没有说话。
他松开林漫, 缓慢的垂下手。
“你就真的那么讨厌我?”他低声问道。
林漫手指蜷缩了下,张嘴想说什么,看到他抿着嘴,根本没有听她回答的打算。
“也好,那就如你所愿。”徐寒迟淡淡抛下一句,转身就走。
只留给林漫宽阔挺直的后背。
林漫呆愣在原地。
徐寒迟脚步放缓,最终停下, 他稍微偏头, 说:“不跟上来?你不饿?”
他语气已恢复正常, 轻柔而疏离。可传入林漫耳朵里, 她只觉得那语气像加了冰的可乐, 冷的牙疼。
已近两点,餐厅内就餐的人寥寥无几。
徐寒迟落座后,礼貌性的询问了一下林漫喜欢吃的菜,接过菜单, 极为熟悉的说了一系列菜名。
然后就只是坐着, 喝着茶水,默不作声。
烤鸭六吃上的很快,徐寒迟手上还沾着洗完后的水汽。
他捏起一张薄饼,从容地夹了鸭皮, 牙肉, 葱丝沾酱, 放在林漫面前。
林漫愣了下, 想出声道谢, 徐寒迟却早已收回目光,为他自己卷了饼。
果木烤过的鸭皮清香酥嫩,林漫吃在嘴里,却只觉索然无味。
这一顿饭吃的压抑难受。
徐寒迟一直都很安静,林漫放下碗筷,拿起纸巾抿了抿嘴。
“吃好了?”徐寒迟问。
林漫点头:“嗯。”
徐寒迟冲前台招了招手:“服务员,买单。”
说罢,低头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放在桌面上。
林漫轻叹了一声,视线落在他身上。
徐寒迟垂下眼睑,避开她的目光,一手托着下巴,看向别处,安静的等待服务员结账完毕。
-
接下来的补课中,连续几天,徐寒迟对她的态度一如刚认识一般,礼貌而疏离。
他尽量避免与林漫的肢体接触,就连喝水,都自己带了水杯。
林漫努力让自己集中注意力听讲,饶是如此,也还是无济于事。
她看着徐寒迟的嘴张张合合,联想前后徐寒迟对她的态度,走神走的越发厉害。
等她回过神来,徐寒迟已经拧开水杯抿了口水,淡淡的说:“下一题。”
林漫轻轻叹了口气。
她走神走的如此明显,徐寒迟对她,却再也没有像第一天那样,说“从头给你讲一遍”的耐性。
更不会拿笔轻轻敲打她的头,提示她“不要走神”。
徐寒迟将她的反应都看在眼里。
帮她梳理完课本上的知识点,合上书,他轻声说:“今天就到这里。你下午自己复习一下这几天讲的内容,明天上课时就做个随堂试题。”
林漫吃惊:“什么试题?”
徐寒迟眨眨眼:“根据这几天的讲课内容,我自己出的题。”
“……”
“题目很简单,如果这几天你有认证听我讲,得□□十分不成问题。”
“你不是帮我辅导的吗?为什么还要做试卷?”林漫一听顿时慌了,她根本没有好好听讲好吗。
徐寒迟一挑眉:“不做题怎么能检验你帮你辅导的效果?”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林漫,淡笑着一字一顿的说:“加油,不要让我失望。”
砰——
门被大力关上的声音让林漫彻底回过神。
她咬牙,愤愤地盯着紧闭的房门。
徐寒迟这真的不是在报复她没有听讲?
不要让他失望,那他怎么不问问她到底听懂没?
好气。
林漫又叹了口气。
人生真是如此艰难。
她低下头,垂头丧气地拉扯过徐寒迟留下的笔记。
扫了一眼,她真的很想爆粗口。
徐寒迟之前都会写的重点,今天去哪里了???
笔记本上一片空白……
林漫终于意识到——徐寒迟在生气。
而且,他一生气,很严重。
后果就是,林漫第二天的随堂测试,连及格线都没过。
“59分?”徐寒迟捏着试卷,轻轻笑了,“林漫你还真是能耐,复习一个礼拜,你就只考了59分?”
林漫脸燥的难受,她头越埋越低,仍不忘记顶嘴:“是你教的不好。”
“哦?”徐寒迟故意拖长尾音,随即话锋一转,笑着问道:“我教的不好?是谁第一节课时就说我教好的?”
林漫噤声,不承认那是她说的。
“不及格没有关系,我再教你就是。”
“真的?”林漫猛地抬头,一脸惊喜。
徐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