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利安娜坐在山巅的巨石之上,双脚悬空,满脸苦涩地静静望着远方。她身边坐着刘辨,身后则站着小黄。
无聊的二人,只能隐晦地望着天际,一点点数着天上的星星。慢慢的,天边已翻起了鱼肚白。
“小叔叔……”
“以后就叫哥吧!”
阿利安娜眼神一凝,微微地点了点头。
“哥,我饿了!”
“嗯,我去给你做饭。”
“我去帮忙。”
小黄留下一句话,便先一步转身跑进了厨房。
“哥,我帮你洗菜吧。”
刘辨停下脚步,微笑着回头,一句来吧出口,已悠然地抬起了左手。
……
女人都是心软的,直到被逼得走投无路,她才会显露出凶残的本性。
阿利安娜毅然决然地断绝了与他那两个哥哥的任何关系与联系。
并且在离开前,拿走了所有的钱,一分都没留下。
自责的阿不福思陷入了痛苦地挣扎,久久都无法平复。
而阿不思,根本就没有什么纠结,在刘辨停止折磨他的那一瞬,便化身成拥抱了大森林的快乐小精灵。
与他那个同性的姘头,携手双宿双飞地融入到了环游世界的快乐旅行中。全心全意地一同投入到了实现更伟大的利益当中。
什么弟弟妹妹爸爸妈妈,都变成了从不存在的东西。
一年之后,阿利安娜还是动了恻隐之心,只是这份同情,只能给予那早已瘦成皮包骨头的阿不福思。
至于那快乐的小精灵,估计这世上除了刘辨之外,就再无一人能掌握他现在的行踪。
“二哥,今日是母亲的祭日,你收拾一下,咱俩去祭拜祭拜。”
阿利安娜现身在早已成为了一个乞丐的阿不福思面前,说出了一句比原谅还要有分量的话。
二人静静地站在坎德拉的墓碑之前,久久无语。
“这是母亲的魔法画像,我一份,你一份,好好珍藏吧!
我想,母亲在天有灵,肯定也会原谅了你。”
阿不福思愣愣地接过坎德拉的魔法画像,看着坎德拉那亲切的笑容以及画像底部的一排小字,在呢喃复述中早已跪地泣不成声。
“珍宝在何处,心也在何处。
这是母亲生前最爱说的一句话。
好好活着吧,折磨自己,只会让母亲更加地担心。”
说完,阿利安娜便转身缓缓地走远。
独留下阿不福思一人,抱着坎德拉的魔法画像,长跪在她的坟前,呜咽嚎叫。
虚空之中,两个坐在厚实毛毯边缘的人,展开了一段对话。
“愧疚之情很真,虽然于事无补,但总比那头变态的畜生要强。若是可以,也不是不能原谅。”
“哥,你是在打圆场吗?”
“不不不,你知道的,我从不干涉他人的内政。”
“那帮我给他找份工作吧!
就像哥哥说的那样,他总比那头畜生强一些,最起码也还算得上一个人。”
“好!”
半晌之后,阿不福思保持着跪姿以头点地,没有了一丝生息。
显然已哭晕在了坎德拉的坟前,只是他的手里还将坎德拉的照片死死抱在胸口。
刘辨摇头轻叹道:
“在你毕业前,必须将武艺内功以及法术水准全都达到大宗师及大法师的水准。
这是硬性指标,我不管有多少困难,但必须要达成。”
阿利安娜并没有讲价钱,只是淡淡一笑道:
“然后呢?”
“然后我就带你周游世界。”
阿利安娜瞪着难以置信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刘辨道:
“这……要跟那两个变态玩意儿学?”
“别胡说!
华夏古人有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我俩是以正当的关系,在天地间修行奋进。跟那两个屁……咳咳……跟那两个只为一己私欲还冠以冠冕堂皇之理由的败类完全不一样。”
“正当吗?别忘了,你可是我的叔叔,在华夏,这叫什么?叫……”
“够了!”
刘辨难得地满脸通红道:
“咱俩有血缘关系吗?我又比你大几岁?咱俩完全就是从两小无猜自然发展成了青梅竹马。
我俩两情相悦,岂惧那些宵小的流言蜚语。”
阿利安娜咯咯咯地笑着,嘴里还揶揄着刘辨看似很慌乱的样子。
“哥哥别怕,谁敢乱嚼舌根,我就撕了他的嘴,妹妹保护你!”
刘辨那满脸地尴尬,以及这和谐的氛围,弄得一直站在他二人背后且满脸严肃的小黄,都会心地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