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荀景起了个大早,把自己收拾干净来到了踏出了自己的房子的大门,前一只脚刚刚踏出去,后脚就传来了岑语林的声音,“今天收拾的这么干净去找谁啊,难不成在这融雪城里面还有你的小情人不成?”
荀景似乎已经习惯了岑语林突然的从自己身后冒出来的,也就转过头直接回答了她的问题。“哪有什么情人啊,这次是出去是请人的。走吧,看你今天这么早就跟着出来了,一起吧。”荀景向她招了招手,岑语林也咧开嘴眯着眼笑着跟在荀景后面。
“今天我们去请谁啊?”岑语林一边拨弄着指甲一边问着,“请他来是干什么的?”
“是个老先生,姓什么来着?”荀景拍了拍脑袋,正在用力地思考着那位老者的姓氏,“哦我想起来了,姓丁。是个在融雪城周围务农的一位老人家,请他来帮我们的开荒掌舵的。”荀景一想到这个就高兴,“你还别说,这开荒没点专业的人来还真不行,全靠自己摸索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这时候这位老先生就显得很重要了。”
“哦,就是那时候的那位主动站出来说要来帮你的那位老先生?”岑语林也回忆起了当时的情景,“亏你忙了这么大一圈之后竟然还记得,要不是你提起我都快忘了。”
“你要是一直为两千人的口粮发愁你也会记得的,这每一天一张嘴就是就是二三十担粮食,我要是不上点心,跟着我的那帮兄弟还活不活了?”荀景叹了一口气,“要是真能把这个式用在粮食生产上,这大家就都能过点痛快日子了,就像你们仙督山的那些人过的日子一样。”
岑语林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而荀景则从怀里掏出了一本册子低着头和对着当时登记的愿意来帮忙的人户,循着各家的住址一个个上门拜访。说话间二人就来到了南门大街,融雪城的早市已经开始了,沿街的各类商铺逐渐有了人气,最近的秋收情况看上去很不错加上华不瞳人也厚道,没有在税收时各种作妖,各家各户将收成在米铺换成银钱后倒也能再给自家姑娘换一身新衣,虽说换的新衣服总是要在过年的时候才会拿出来穿。
两位对着地址,找到了那位第一个自告奋勇的丁姓老者的家门口。这家住在城南大街靠城门第二个巷子里,一家五口人住在一间算不上太大的平房里。丁老头与自己的老伴忙活了一辈子,终于是攒够了本钱在城内盖了一间小房。在三四年前他的老伴先他一步走了,儿子与儿媳在城外自家的十亩田中劳作,养活老丁头与两个娃娃。虽说田不是什么好田,但年景好时也能够一家吃饱还有富余,就算是有点不大不小的灾祸,两个大人将腰带勒紧些,也是能够靠着历年的积蓄,把日子过下去的。
来到门前向院内看去,第一眼看上去就给人一种因周围的房屋密集采光相对较差而导致的昏沉沉的感觉。荀景一眼就看见了在庭院中一棵不算小的枣树下,丁老头正坐在树下逗着两个小孩,一个看上去八岁,另一个则更小些。
老人看到荀景亲自过来,连忙带着自己的孙子孙女前来向他问好。“荀大人您怎么还亲自来啊,是有什么事嘛?”
荀景一看丁老头也忘记了大半个月之前所说的事情,便笑着提醒道:“老人家,您说好的等秋收完了之后到我那里去,给我们讲讲这开荒该如何进行的,您怎么给忘了呢?这不当时说好的我接您去,这不就登门拜访一下了。”
“哟,你看我这记性,这年纪大了容易忘事,放心老头子我说的事情从不带反悔的。”
这边说着,屋里的夫妻俩也听着声音就走出来了,看着荀景与自家老人正讲着话也赶忙走到院子里询问荀景的来意,说道:“荀大人,您这是?”
还不等荀景说,丁老头就向自家儿子儿媳解释了自己说的事情。一听老人还要去官府那边教人开荒,二位立刻就以为自己上了年纪的父亲还要站在田里,手里拿着锄头在荒地上挥着,就为了搞一顿午饭拿一点工钱,一下子就面露难色。
而荀景一看就知道这二位误会了,连忙解释道:“这请老爷子去是指导的,比如告诉我们那里的田应该怎么开垦,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一起这样的气候,土壤条件适合种什么样的作物,哪能真叫老爷子下地干活啊,包管累不着。”
两位一听这才放下心来,从丁老头身边唤来自己的孩子,和他们说着爷爷去官府那边给官府的大人们帮忙,让他们今天别缠着爷爷。一边抬头对荀景说道,“刚刚确实是误会大人了,不过老爷子岁数大了,还望荀大人多费费心。”
“虽然我和丁老只有一面之缘,但我能感觉出来老人家闲不住的性格,请两位放心当他忍不住要亲自下地的时候我们会拦住的。”荀景笑着回道。
在进行一些普通的客套与告别之后,荀景在一句二位留步后,带着丁老头前往下一家拜访,就这样走访了一个早上,最终寻到了三位老人家,带着他们回到未开垦的荒地前生产兵团所居住的房屋旁的一个小厅里。荀景招呼三人坐下,岑语林则把荀景身旁的那把椅子搬到一旁盘腿坐在上面。
“各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