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楼下简陋的装潢相比,这一层的环境却异常奢华整洁,甚至比江氏集团都要气派一些。
而这里的病人显然也多了不少,甚至每一个都是富贵逼人,气派非凡。
看到这一幕,林晨已经猜到了些许答案。
这家医院大概率是专为富豪设立的,服务对象仅限于有钱人。
至于为什么如此隐蔽私密,大概率是为了满足这些有钱人的怪癖吧。
其实这也不算是什么太稀罕的事,毕竟有很多医院就专程为有钱人服务,各种各样的花样定制让普通人叹为观止。
可林晨总觉得这里的氛围有些奇怪。
不论是病人还是家属,看到他们后都露出了警惕的目光,赶忙回到各自的病房去了。
“周老,你认识他们吗?”林晨好奇问道。
周德康摇了摇头。
“我来北省的时间不长,而且常年都窝在家里钻研医术,在外的职位也只不过是挂名而已。”
“这些人看样子都是天水市的富豪,但我一个也不认识。”
林晨听后更是奇怪了。
既然不认识他们,为何还要这么提防?
这时候,护士站的一名护士迎了过来,笑意盈盈地问道:“先生你们好。请问是来找人,还是要办住院手续?”
林晨笑了笑,回答道:“我已经和刘总打过招呼了,今天特意带着老爷子来看看环境。”
“对了,刘总今天有事,你不用特意通知他,我们定好了自然会联系他的。”
护士闻言,叮嘱了几句后就离开了。
“没想到你小子倒挺谨慎的。”
周德康的眼神中带着几分诧异,感慨道:“像你这种少年天才,大多数人早就飘飘然了,哪还有你这般心性。”
“看来龙老说的没错,小小的北省永远关不住你,整个世界才是你的舞台。”
林晨笑而不语,一路找了过去,最后在角落的icu病房终于见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只见孙万归趴在病房的玻璃上,眼神呆滞地看着房间里满身插管的女孩,沧桑的脸庞挂满了悲怆与痛苦。
周德康似乎不是第一次见到小柔了,只是瞟了一眼便不忍地转过了头,连连叹息。
林晨略作迟疑,走上前轻声道:“孙老,我想我们可以重新谈一谈。”
“刘晓光把她关在这,分明是想用小柔来钳制你。您越顺从,他就越肆无忌惮,难道您想把小柔的命托付给这种渣滓吗?”
孙万归这才从伤心中回过神,转过头冷冷看向了他。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你竟然跟踪我?”
林晨摇了摇头。
“孙老,如果我有心想要找您,其实根本用不上跟踪这种伎俩。”
“而且我现在不是以合作的名义找您,只是单纯想要救治里面的病人!”
孙万归冷哼一声。
“我承认你在医术上的天赋很强,可终究还是太年轻了,根本不知道这滩水有多浑!”
“小柔的病连我都束手无策,你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又能帮上什么忙?”
“现在你马上离开这里,我可以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周德康叹了口气,在中间打起了圆场。
“我说老孙,你这臭脾气能不能改一改?”
“林小友他只是关心小柔的病情,绝没有其他的念头。大不了治不好我们两个掉头就走,再也不来骚扰你,这总行了吧!”
听到这句话,孙万归有几分犹豫。
可他只是考虑了几秒钟,便果断拒绝了周德康的提议。
“刘晓光说过,这件事绝不能让你们插手,否则会断了小柔的所有治疗!”
“而且中医局限性太大,根本治不好小柔的病,你们也不用白费心思了!”
孙万归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
语气中带着五分不甘,还有五分的愧疚与自责。
他作为北省的中医泰斗,却连自己的孙女也救不了,这何尝不是一种内心的折磨与煎熬?
可林晨的表情却变得严肃起来,看着孙万归的脸,正色问道:“孙老,难道您真的认为中医已经落伍了吗?”
“如果连您这样的泰斗都说出这种话,那些仰慕您医术的晚辈后生又该如何看待中医?”
“如果对自己失去了信心,甚至质疑曾经引以为傲的医术,就根本不配称之为医者和泰斗!”
说完,林晨转身离去。
这几句话,是徐老头传他医术时的警醒与告诫。
为的就是提醒林晨,不论身陷何种逆境,都绝不能放弃自己的医术和医道!
周德康在一旁听得瞠目结舌。
没想到林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