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南某幢烂尾楼。
男人贲张肌肉间,遍布陈旧伤痕,劲瘦腰腹处赫然一道狰狞伤口。
助理商序看伤口不断往外涌血,胆战心惊道:“三少,要不咱还是去医院?”
手下阿昆提了瓶白酒过来,赫望修接过,拔开瓶盖灌了几口。
辛辣自口舌间炸开,一路烧进肠胃。
紧接着他倒悬酒瓶,往伤口上尽数淋去。
商序看得直皱眉,转头一瞧,七八号保镖个个面色如常,显然是习惯了。
粗粗包了伤口,赫望修点了支烟,隐在烟雾里的脸有些发白。
身受重伤,失血过多,又搂着女人拿命做了一回,是有点亏虚。
阿昆并几个手下提了三个血糊糊的男人过来,扔垃圾似的扔到地上。
赫望修叼着烟套上件白衬衫,抬脚踩在为首那人脸上。
重碾之下,那人两股战战,溺出一股尿来。
一行人立时笑了。
阿昆扯住头发将他提起来,那人想抬眼,可惜双眼肿得像核桃。
渗血的嘴动了动,勉强道:
“不能说,会死的
“啊啊啊!!
“我说!他姓,姓赫!”
赫望修修长两指夹着烟,额头上还残留着方才的冷汗,挑了挑眉。
“那你接活儿之前没打听过,我也姓赫?”
男人一脸愕然:“什,什么?”
当时金主只说出钱买命,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他们也查过,面前这人刚从国外回来,应该没什么背景。
要知道赫家是昭南的天,凡能与之扯上关系的,就是片树叶子,也没人敢妄动。
赫望修背靠后座,抬手猛吸了口烟:“赫望池会让你们死,我不一样。”
悠悠吐出烟圈,一抹邪笑自脸上荡漾开来:“我喜欢让人,生、不、如、死。”
说完昂头,淡淡两个字:“拆零。”
惨叫声此起彼伏,惊起周遭树上栖息的一群鸟儿。
下楼上了车,商序递过一叠资料:“三少,这是叶小姐的资料。金碧堂监控和相关人员都处理好了。”
赫望修翻开,头一页印着叶疏桐的身份证正反面。
后面则是关于她教育、家庭、感情和工作等相关资料,十分详尽。
最后是4张照片,准确说来是艳照,由她自己亲手拍摄。
照片里的女人眼神迷离,显然不大清醒。
雪肤之上,处处印着他的血痕,荒唐又放浪。
而身份证头像上,她表情严肃,似写着生人勿近。
和艳照上俨然判若两人。
记忆在赫望修脑海里闪过,昨夜他掐着她腰一边纵情,一边拿她身体当画布肆意涂抹。
多美妙的场景,要是能亲手折断她细嫩的脖颈,谱一曲死亡赞歌,那就更好了。
“对了三少,这钱”商序转身递过一个信封。
赫望修眼神愈黯。
没错,昨晚姓叶的把他当鸭给嫖了。
看他的每个眼神都像看货物,事后扔了两千块,还说他技术堪忧。
拿舌头抵了抵牙,他问:“人在哪儿?”
“一早从金碧堂离开后就再没找到,电话关机,叶家和季家都没在,不排除出意外的可能。”
“要真是死了,那还算她幸运!”
商序头皮发麻,想了想劝道:“三少,其实叶小姐也算无意间救了您。”
“救我?”赫望修冷笑一声。
当时他遭遇追杀,腹部中了一刀,一路逃进金碧堂。
看包间没人才躲进去,没想到那女人从卫生间出来,不知死活占他便宜。
本想掐死她,谁知杀手追上来,他只得将错就错,铤而走险云雨一番,这体验还挺别开生面。
幸在光线昏暗看不清楚,追上来的人又是个蠢的,笃定他受重伤干不了那事儿,
甚至在外头看了一会儿活春宫,如此方逃过一劫。
赫望修拿起关于叶疏桐和季泽川的那一页,懒懒扫了一眼:“如此忍辱负重,看来想嫁季家的心很迫切呐,给她搅黄!”
商序迟疑道:“叶小姐有个母亲,如今在私人医院重症监视室里呆着,因病症罕见,用的药都是国外的,她自己负担不起,其实是受制于叶家才不得不,虚与委蛇。”
“怎么。”赫望修微掀眼皮:“和她有交情?”
“有过几面之缘,我大学和她一届。”
“嗯,是该讲点交情。”赫望修手手扣在照片上,声响在密闭空间内听来异常刺耳。
“那就加量不加价。”他将双手枕在脑后,眼中兴味浓厚。
“她既一门心思想嫁季家,咱们帮她一把。然后再让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