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叶疏桐坐在病床上一边吃早饭,一边看新闻。
老林那边虽没联系上,但季泽川的新闻是一条接一条。
从半夜挂到现在,热度居高不下,简直前所未有。
季泽川劈腿
季泽川为爱怒砸酒吧
季泽川酒驾被抓
看到后面,她一口稀饭喷出来。
不是,她付那点钱,不够买这些热搜吧?
这些年季泽川那傻缺在网上颇为高调,又跟几个小女星有过纠缠。
虽说有点臭名,但以他的自然热度,是万万达不到这种火爆程度的。
而且,酒驾是怎么回事儿?
冯亚琴的短信电话一个接一个,叶疏桐通通没理会。
直到后头,季横直接致电过来。
这人不轻易联系她,在打第二个时,她接了。
那头冯亚琴的声音石头般先砸过来:“你问问她要置气到什么时候?叶家的生意还要不要了?!”
随后季横说:“疏桐?你有空吗?有空的话抽空过来一下?”
语气半带商量,与从前一贯的命令口吻不同。
她哑着嗓子回:“好,叔叔,我一会儿就过来。”
医生的意思,最好还要卧床休息几天,那药太猛。
见她执意出院,叹一声道:“你们这些年轻人,玩也要有个限度。”
她苦笑一声:“医生,我是酒吧被人下药。”
“那也要少去这种腌臜地方,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叶疏桐对此置之一笑。
拿了药,听了注意事项,她打车去了季家。
见她嘴唇发白,还提着一兜子药,老太太心疼得不行。
不想让老人家忧心,她打哈哈道:“昨晚着了点凉,没事的奶奶,我身体杠杠的。”
“都没见你把车停进来,是打车来的?”
说着瞪向冯亚琴:“好好的孩子,都给我糟蹋坏了,亚琴,这几年要是没有桐桐,你搞得定你泽川那混小子吗?别抠搜了,给桐桐买辆体面的车。”
季家祖父死得早,产业是在老太太手里壮大起来的。
季横又孝顺,冯亚琴不敢不应:“妈,我知道了。”
叶疏桐宽慰老太太:“奶奶,我车子没坏,就是昨晚出去没开回来,一会儿叫人帮我送回来就是。”
冯亚琴戒备看她一眼:“你昨晚去哪儿了?”
“酒吧。”
冯亚琴一脸怒容:“酒吧那种地方,正经女人谁去,你是泽川女友,怎么能抹黑黑季家名声。”
叶疏桐神色讥诮:“阿姨是不是忘了,上回我当着大家的面提过分手了。”
冯亚琴愣住,旋即又道:“叶疏桐,当我不知道提分手是你的手段?离了季家,你叶家吃什么?”
叶疏桐从容说:“天底下什么样的日子不能过,小老百姓一个月3000还不是能活,我干嘛要为叶家牺牲自个儿?
“而且阿姨你又不是不知道,叶国富干那些破事儿,穷算什么,他们死我都不在乎。”
当初为了不让季家太过拿捏她,叶国富严命人不外传她妈住icu这事儿。
季横知不知道她不清楚,季琳和冯亚琴肯定是不晓得的。
至于季泽川,他把自己当宇宙中心,自不肯纡尊降贵探听她的不易之处。
说完叶疏桐拎过药包,“这里既然不欢迎我,我就先走了。”
老太太一把拉过她,斥责冯亚琴:“你看你比我还老掉牙,都什么年代了!”
又指着冯亚琴那双40码的脚:“我们那时候,你这种大脚女人都是没男人要的。”
老太太偶尔也排揎她,但这属于是人身攻击了。
冯亚琴眼泪都快下来了,偏偏又不敢回嘴。
季横此时下楼来:“好了,吵什么吵,说正事儿。”
一家人都没告诉老太太季泽川被抓一事儿,几人到书房商量。
冯亚琴心焦得不行:“老公,以往这种事儿不管是交管那里,还是媒体都有人提前招呼,咱们打点打点就成,现在怎么”
季横一脸不耐瞟她:“你现在知道急了,刚才在下面废什么话?”
说完看向叶疏桐,少见地和颜悦色:“疏桐,这事儿你怎么看。”
“来之前我问了昨晚跟他一块打球的朋友,都说他没喝酒,魅夜的监控打架时被砸坏了,后面发生什么也没拍到。
“我估摸着,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她是有安排人挑衅季泽川,也有让记者在外蹲守。
但酒驾完全在意料之外。
难不成是季泽川在酒吧打架时,自己喝下的?
亦或,被人强灌?
直觉告诉她事情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