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恰好同名,还是说,就是他那位尚未谋面的未婚妻?
这时,苏扬注意到,他们所在这居云舫一旁,同样有一座精致画舫缓缓靠岸。
画舫中,一个锦衣玉服,身形颀长的年轻男子,自画舫中走出,高冠博带,手持折扇,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
年轻男子看向云千瑶:“千瑶,早知你来了,我该早些下画舫迎接的!”
刚一出场,河畔众人的目光便齐刷刷落在那年轻男子身上。
“诸位,在下先来这折桂园中赏景,因这园中风景,时时观赏,皆有不同,一时沉醉其中,倒是与诸位相逢,来迟一步!”
那年轻男子轻撩衣角,跨上河畔,向着众人行礼,端的是风流才子!
“鸣渠兄,竟然早来了!”
“不愧是鸣渠兄,才望高雅,必是见到许多我等尚未见到的园中秋景!”
众人纷纷回礼,对这年轻男子尤为客气。
年轻男子轻开折扇,走到云千瑶身前,笑容亲昵:“千瑶,先前特意去云府邀你一同前来,却未料到你不在府中。”
“先前与娘亲一起外出探亲,孙公子见谅。”云千瑶施了一礼,有些刻意保持两人之间的距离。
苏扬打量着那年轻男子,此人一举一动,谦逊有礼,但架子端得极高
,带着一股傲意。
相比之下,苏扬身旁的赵艺弘,才是真正不在意身份的谦逊。
他看向赵艺弘,却见赵艺弘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但赵艺弘转头看向他时,眉头又很快舒展开来。
“此人,应该便是那大名鼎鼎的京都才子,孙鸣渠了!”
赵艺弘介绍一声,又指了指孙鸣渠,“苏兄,说起来,这孙鸣渠与先前你提过的孙巡,是同门兄弟。”
“哦?”
苏扬双眼微眯。
提及孙巡,云清郡主黛眉不由紧蹙。
先前她病情未重之时,随母亲在一次宴席上,见过孙巡一次,自那之后,不知为何,孙巡便几次三番找上府中,纠缠于她!
这人在外名声极差,据说还横行霸道,云清郡主对其观感极差。
“不过,孙巡只是偏房所出,而这孙鸣渠,却是嫡子,两人身份,不可同日而语!”赵艺弘淡淡道,语气中透露着一股苏扬难以理解的清冷。
“如此说来,倒是有趣!”苏扬嘴角微微勾起,也不过多评价。
此时他注意到,那孙鸣渠似乎是想要与云千瑶拉近距离,再度上前一步,靠近云千瑶。
“今晚游园盛会,花灯游赏之时,不知千瑶可否与我一同前去观看?”
孙鸣渠话音落下,河畔众人看着
孙鸣渠与云千瑶两人的目光,都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花前月下,男女一同游赏花灯,在这时代,可是有着不同意义。
“实在抱歉,先前我已经与其他小姐约定一同观赏,还望孙公子见谅。”云千瑶再度后退一步,语气中透露着一股疏远。
“原来如此,倒是可惜了。”孙鸣渠脸上难掩失望神色,随后,他却又是笑了起来,“那之后诗会之时,我可很期待千瑶的诗词大作!”
“呵呵,这孙鸣渠可是今年会试,极其有望状元及第之人。”
居云舫中,赵艺弘不知是夸奖,还是揶揄:“只是这孙家人,都那样……”
“状元之才吗?”
苏扬微微点头。
能当得起状元二字之人,一般都不会差。
但听赵艺弘的意思,此人也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和善?
河畔,云千瑶黛眉微蹙,她微微颔首,恭维道:“孙公子过誉了。”
对于孙鸣渠的心思,她多少是知晓一些的。
孙鸣渠素有才名,身中解元,往往作出文章词赋,也都会轰动一时。
对于此人才华,她是欣赏的,但对其私下里的真实人品,她却不敢恭维,她曾远远过见过,其鞭笞下人时的模样,尤其是她还曾听说,孙鸣渠其实生性风流,只是许
多事,都在孙家的把控下,并未传扬开来。
对此,云千瑶深恶痛疾,所以她对孙鸣渠仅仅停留在欣赏才华的基础上,纵使孙鸣渠几次三番,对她表露爱慕,她也丝毫不予理睬。
孙鸣渠龛拢折扇,英俊的脸庞上露出和煦笑容。
云千瑶,这般拒绝他,又能如何?
此番推拉,才是有趣!
至于云千瑶据说还有个未婚夫,他曾调查过,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草芥罢了,可有可无!
“这位云千瑶小姐,咳,果然与传闻中那般,清冷高洁!”云清郡主看着河畔的情况,会心一笑,对云千瑶有些欣赏。
“云家是京都有名的富贾之家,他们所经营的布匹,纵使京城中的权贵,也都多有穿着。”赵艺弘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