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段滔重重一拍桌案,使得原本还在哭诉着苏扬罪行的几人,齐齐哑然,再不敢多言。
整个公堂之上,一片寂静。
段滔一脸严肃,目光威严的睥睨着中年人和妇人几人。
四周差役也随之冷冷盯着几人,仿佛有着一股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威势,充斥四方。
“在公堂之上,尔等也敢说谎?”
段滔沉声说道,“苏扬先前真给你们治疗过?”
中年人和妇人几人皆脸色惨白,浑身战栗不止。
苏扬将这些人的反应收归眼底,又瞥了眼一旁好整以暇地端坐着的庞途和崔忧。
他知道,段滔那么说,只是审案的手段,诈一下那几人。
那几人惊慌失措之下,庞途和崔忧反倒淡定自若……
这时,中年人缓缓抬头,声音虚弱地说道:“大人,我们绝对不敢说谎!”
“我们所说,句句属实啊!”
“就是这苏扬,先前给我们治疗的,我们还听他说,太医院的太医都治不好瘟疫,只有他才能治愈,就被他给骗了……”
几人指着苏扬,一口咬定,即便是现在的处境下,依旧没有改口的意思。
见此,苏扬一挑眉,前几天,那中年人和妇人几人可还都是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
他们又不是庞途和崔忧真正的手下,就是些普
通的平民百姓,被关押了数日,按理说,该对这次拍污蔑他,后悔不迭。
可是,都到了现在的地步,这几人还在死不改口!
毫无疑问,这就是庞途和崔忧的安排了!
难怪这俩人,始终淡定自若。
这是吃定他了!
对此,苏扬倒是并不算奇怪,他这边有所安排,而庞途那边,自然也不会什么都不做!
“苏扬,这些人的话,你可认同?”段滔淡淡向苏扬询问道。
“半点也不认同!”
苏扬摇摇头,“疫患在京城肆虐以来,来我家药铺中取药的人,我们都会先行诊断,待到确认病情之后,才会取药施治。”
他随手一指那几人:“而这几人,我先前从未见过!”
“你……你这杀千刀的骗子!”
那中年人愤怒地瞪着苏扬,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冤枉。
其他人也都是如此,怒火熊熊,充满了恨意!
“段大人,物证还未曾拿出!”这时,庞途慢悠悠提醒一声。
段滔向着一旁端着个托盘的差役递了个眼色,那差役当即迈步上前,将托盘上的纸张取了出来,向着四周所有人展示。
那是一张状纸,其上用苏扬的字迹写着供词,对罪行供认不讳!
“苏扬,这状纸,你可认识?”
庞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当日我前
往巡检司调查你的案子时,这是你亲手在本官面前写下的罪行,现如今,你竟还敢狡辩!”
苏扬扫了那状纸一眼,嗤笑起来。
原来庞途搞了这么一套,难怪先前能那么快就定他的罪!
他以往在太医院中任职,书写药方并不算少,庞途仿照他的字迹,写一份状纸,自然简单。
“我写了什么,你还不清楚?”苏扬环顾四周,意味深长道,“你莫不是忘了,你从我这里抢走的青蒿素制作之法?”
他直接就揭开庞途那药的来历,不管其他人信不信,反正,由不得庞途不反驳!
“哦?”
一旁白泞仿佛尤为惊讶,“苏扬,你将你那青蒿素的制作之法,给了庞大人?”
“正是!”
苏扬朗声回应。
“一派胡言!”
苏扬话音刚落,庞途便冷喝连连,“你那药,乃是本官亲自查明,对瘟疫无用,竟然还敢污蔑本官!”
崔忧也跟着怒斥:“你才行过几年医,便如此狂妄,还真以为,你能治疗瘟疫不成?”
“庞大人那药,是经太医院太医亲自验证过的,那去疟药,可治瘟疫!”
他语气笃定,振振有词,一副大义凛然模样。
“什么去疟药,不过就是将我的药,改头换面罢了!”苏扬摇摇头,反驳道,“你们口中那
去疟药,不就是用我的法子制作的吗?”
“既然太医们都说,我这青蒿素没有问题,可治疗疟疾,那为何还经由这些人污蔑我?”
苏扬摆出一副疑惑模样,向主座上的段滔缓缓拱手,“还望段大人明察!”
段滔皱了皱眉,指着中年人和妇人几人,询问道:“那这些人的情况,你又作何解释?”
“此外,这状纸,乃是你亲笔所写,你又如何辩驳?”
断案,要讲究真凭实据!
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