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府门口。
这边的动静,早早便吸引来了街道上的一众行人。
那一具具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方府门外的死尸,流淌出的血迹浸染四周地面。
看起来触目惊心。
可这种景象,却又发生在堂堂淮州通判方瀚海的府门外!
这如何不让行人们心绪惊动?
方瀚海浑身紧绷,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这两人是在恶心他,更是要成心羞辱他!
若今日的事情传出去,那整个淮州城中的百姓们,对于此事,又会如何做想?
他这淮州通判的颜面何在?
“尔等给本官站住!”
方瀚海寒声沉喝,怒视着苏扬与霍询的身影,“这些死尸,你们是自何处弄来的,本官暂且不管。”
“可若你们将其摆放在本官的府门口。”
“那就休怪本官对你们翻脸了!”
说着,他又向着身后的管家递了个眼色。
管家当即会意,回府招来一众家丁,齐齐涌出府外。
那些家丁们手中,都各自捏着棍棒,与面前的州府兵士相互对峙。
“去府衙,将差役们都给本官寻来!”
方瀚海大袖一挥,语气冰冷而威严。
他又伸手一直苏扬与霍询两人。
“你们二人,将这些死尸都被本官原原本本地弄走
,但凡有丝毫血迹……”
顿了顿,他冷幽幽开口。
“那之后,本官便亲自让人,将这些死尸,送到霍府和驿馆门口!”
声音中,已经颇有些气急败坏的意味了。
这些死尸摆在家门口,怎么看怎么晦气!
听到方瀚海的话,苏扬却不见丝毫急躁。
他扫了眼四周,看着此地越聚越多的人群,嘴角反倒勾起一抹笑容。
这些刺客的尸体,他们一路从淮州城外,运往方府门口。
一路上还经过淮州城主干道,让路边的行人都清清楚楚地见到。
为的就是让淮州城中的百姓们,都得知这桩消息!
此事闹得最大,那才最好不过!
“方大人何必如此气急?”
苏扬轻笑一声,似是在劝慰方瀚海,“你身为淮州通判,是百姓们的父母官。”
“自当亲力亲为,让淮州地界长治久安,给百姓们一个太平!”
说着,他又随手向着那些死尸一挥。
“而这些死尸,乃是为祸一方的贼人!”
“他们行刺本官与霍大人,其心可诛,胆大包天。”
“将这些尸体放在方大人这边,便是让方大人好好查清此案。”
“你莫非还要相互推诿,连这件事,都不愿调查?”
说到这,苏扬
摇摇头,似是对方瀚海极为失望。
听着苏扬的话,方瀚海气得脸色愈发铁青。
“苏扬,你少给本官来这一套!”
“将这些死尸摆在本官府门外,尔等才是其心可诛!”
他紧握着拳头,早已怒不可遏。
苏扬却是长叹一声,似极为无奈。
“既然方大人不愿查明此事,那便只好劳烦霍大人了!”
他向着霍询拱了拱手,仿佛是在对其委以重任。
“霍大人,那这等案子,你势必要上奏朝廷,彻底查个清楚!”
这些刺客,怎可能与方瀚海毫无关联?
苏扬虽不知霍询是如何引导方瀚海步入陷阱,派遣这些人前去刺杀他们。
但霍询既然营造出这个机会,那自然会好好利用!
霍询缓缓点头,神色郑重。
“既是如此,老夫必不会辜负朝廷厚望!”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已是将此事的话语权牢牢掌握在手中。
见此,方瀚海表情都狰狞起来。
欺人太甚!
他在这淮州城中,一向大权独揽。
何曾遭受过这等待遇?
“你们少拿朝廷吓唬本官!”
“此等羞辱,本官也会向朝廷奏明!”
就算霍询借着苏扬牵桥搭线,与左相荀正有所关联。
但他的后台,可是堂堂
右相!
在朝堂之上,右相孙丰毅,也半点不惧左相荀正!
“霍询!”
可这时,苏扬却沉喝起来。
“事到如今,你还在与本官推诿。”
“本官所说的,乃是淮州城中如今所出的惊天大案!”
“势必要还淮州城一个太平!”
“这些死尸,乃是刺客,行刺本官这堂堂宣谕使与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