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安说着,将最后一杯酒喝完,便起身来开了不醉楼,带着守在街上的侍卫,返回家中,他今天喝了不少酒,多少有些醉意,正想着喝杯茶就去休息,却被陈志斌截胡了。
“志安,你回来?喝了不少酒吧?”
陈志斌说着,冲他笑了一下,陈志安先是一怔,随即颔首笑道:“兄长今天这是在这里等我了?”
“没错。”陈志斌道,“其实我已等你两个时辰了,今天你有什么应酬吗?此刻正值朝廷难关,这些应酬志安你还是控制一下好,出席太多了,会惹人非议。”
“兄长,大哥!你该不会就为了和我说这个吧?”陈志安毫不在意的笑了,“您找我什么事,直接说吧,我今天没少喝酒,再等一会怕困了。”
“也好。”
陈志斌知道自己劝不了他,心中一声轻叹,亲收倒了杯热茶给他,“你喝点茶;今天我等你,是为了辉云府之事,这件事关系重大啊,你对那个职务,有什么好人选吗?”
“大哥,你怎么忽然关心起这件事了?”
陈志安喝了口茶,揉着眼睛道:“也是,你是内阁,这也在你的权限范畴内。这么说吧,
辉云府那个职务,我想让苏定方举荐,咱们陈家的人太多了,该给别人点机会,要不然闹起来的话,对咱们也不好。”
“你真是这么想?”
陈志斌可不相信自己这个弟弟,真的会向他自己说的那么做,尤其是他刚刚揉眼睛的动作,更是一种掩饰。
“弟弟啊,有些话,我这个当哥哥的原本是不说的好,奈何眼下正值朝廷大难之际,你切莫不可为家事忘国。”
陈志斌说着叹了口气,“我能说的只有这些,说的太多了,你也会不高兴的,所以……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大哥,你真是小看我了。”
实际上刚刚哥哥开口的时候,陈志安就已经反应过来,他此刻故做一幅无奈样子,道:“我说的就是实话,而且都是心里话,你可以不相信,反正这一次,我真没打算做什么。大哥,你想想从江淮灾难开始,弟弟我什么时候从中作梗过?那些船队、粮食、物资哪一个没有我能按时、如数运出?你应该很清楚才是!”
“弟弟……”
陈志斌话说一半,不由叹息起来,他眼看着弟弟拂袖而去,他真不知道自己这一对兄弟是怎
么就变成今天这副模样!而这一次,自己莫非真的看错他了?
别看陈志安拂袖而去,可实际上他此刻已酒意全消,他很清楚兄长最开始对这件事的态度,他能够主动故意回避,就是不想置身其中,然而眼下,他却又来与自己面谈,显然这是有其他人插手进来,能够请动他的人,不用想都知道,不是小皇帝,就是苏定方。
看来这件事已变得严重起来,陈志安决定要去见见老祖宗!
陈家庄园,太国仗府邸最深处院落,这就是老祖宗陈泰山的住处。
来到这里,陈志安对门外侍卫道:“去通知一下,就说我要拜见老祖宗。”
“是。”
侍卫连忙进去通禀,片刻之后,将他迎入府中。
老祖宗卧房中,陈泰山着一身睡衣,半倚在床上,冲他道:“志安啊,你这么晚来见我,就是为了你大哥这点事?”
刚刚他已将自己来意说明,陈志安点了点头,很是苦恼一般,“老祖宗,大哥原本已经选择置身事外了,他此刻再来插手,您说我该怎么办?”
“你不会把自己想法告诉他?”
陈泰山瞥了他一眼,笑了,“你要明修栈道,暗
度陈仓,推荐麒儿坐镇辉云府,这不是什么错事,何必要瞒着他?”
“老祖宗,大哥那个脾气您还不知道?”陈志安苦笑道,“要是跟他说我推举陈麒,他肯定第一给跳出来反对!”
“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之前陈麒作得那些事吗……”
言及此处,陈志安叹息声更重几分,“小孩子谁没有犯过错,大哥就是太认死理,我之前就和他说过,现在大梁朝廷,咱们陈家有玉桥金柱之责,必须要替小外甥承担起来,像是这些关键职务,最好是从自家人里面挑选,就算其能有所不及,不是还有我们两个帮衬着吗?可大哥他就是不同意,您说,这如何是好?”
陈志安说着脸上愁苦非常,拍手叹气,正经一幅操心样子。
老祖宗闻言更笑,饶有意味冲他道:“我了解志斌,你就不了解?小安子,这些年要不是你大哥替你挡事儿,你恐怕早就成为被人口伐笔诛的目标。你最近做事,有些太过份了。”
“老祖宗……”
陈志安没想到这老头会突然申斥起自己来,他自信最近所作所为保密工作都非常完美,这个足不出户的老头定不
会知晓,那这样说来,他申斥自己的理由,又是什么呢?
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