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殛子深吸一口气,坦言道:“夫人,贫道一心只想为主公效劳,至于是否有人会加以陷害,贫道不在乎。再者,若真有这种人,他也要有这本事才行。”
这番话,当然是玉殛子想要借铃铛之口传达给赵飞扬的。
果然,铃铛听过之后嘴角挑了挑,笑着道:“真人果然有一种玄门浩高之气,铃铛知道了。”
“夫人,您还有什么要交代吗?”玉殛子问道。
铃铛摇摇头,玉殛子继续道:“那好,林大人这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贫道就先去帮他了,对了,您这边有任何吩咐,都可以让明玉、灵玊来通知我。”
另外一边,陈锦一行五十余人,飞马狂奔,就算道路泥泞也无法减缓铁骑战马的速度,赵飞扬和罗通追上陈锦时,他已经在村庄里,大杀四方!
“啊!”
“杀!”
“去你么的!”
“啊啊啊!”
赵飞扬勒住坐骑,停步村口,罗通见他面色沉重,刚想要开口,却看他摇头摆手,不然自己说下去。
“哎。”
一声轻叹,赵飞扬仰天言道:“咱们还是来晚了一步……金狮子果然名不虚传,性如烈火……罗通,你说他会不会放过那只小耗子?”
“不知道
。”
上一次斩杀章宝堃,罗通就看出来陈锦是什么脾气,遇到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心慈手软,他也绝对不会估计自己做过这些事情之后,会有什么麻烦。
罗通无法做出判断,只是恍然间,他忽然听出了赵飞扬的言外之意,忙问道:“公子,如果他杀了金帆水鼠,难道您是想借此约束他一番吗?”
罗通故意将“收拾”改为“约束”,是不想让赵飞扬不高兴。
不成想,此言一出,赵飞扬反笑起来,侧过头看他,“要是陈锦真把那只小耗子宰了,我一定承认他是个人物,有可能的话,甚至愿意和他成为朋友,如果金帆水鼠还活着……那金狮子也不过徒有虚名罢了。”
“公子,我想不通,这是为什么?”罗通问道。
赵飞扬嘴角一挑,解释道:“杀了金帆水鼠说明他有担当,也确信自己行为正确,不会因为他人而改变,这份自信、魄力难道不足令人称颂吗?相反,他本心想以绝后患,却因为我一句话,刀下留人,留下一个自己想杀之人,那么其心性根本算不得坚定二字,心性不坚者,如何能成大事?”
经过他解释,罗通恍然过来,他承认自己绝对想不到这么
深层次的东西,不由心悦诚服,频频点头。
正在此刻,村中喊杀声已归于平静,赵飞扬正了正身子,用手抹了脸上雨水,轻道:“走吧,这个时候,咱们该进村去看看了。”
两骑并肩,进入村长,赵飞扬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些躲在屋子里面瑟瑟发抖的百姓!
他们的眼中,都带着恐惧,有些人则略有恨意,他们也许是金帆水鼠等人的亲朋。
看着那一双双眼睛,赵飞扬心中叹息连连,果然自己最不想看到的局面,还是出现了。
“公子,怎么我感觉到有很多到杀气呢?”
罗通皱着眉头,小心谨慎的警惕着四周,从进入这个村子那一刻开始,他已将宝刃持定,横在胸前。
赵飞扬叹了口气,一面前进一面小声道:“陈锦今天无证杀人,已戳了这些老百姓的肺管子,这下事情难办了。”
“那如何是好?”
罗通有点紧张,他想不到要是这些百姓真因此做出什么过激行为,自己要去如何应付,首先当然是要保证赵飞扬不能受伤,其次他也明白,对于这些百姓,断然不能下杀手,进退两难。
“公子,要不然咱们还是不要进去了,现在退出去,等陈锦出来见您
如何?”罗通询问道。
赵飞扬摇摇头,“已经来不及了。既然来了,咱们就不能退却,要不然被这些百姓看到了,岂不等于是再告诉他们,陈锦做错了吗?无论他和我关系如何,这种卖人之举,不能干。放心吧,我相信这些百姓此刻还不会做什么,他们一定在等一个说法。”
“说法?”
赵飞扬点点头,“我不是说过,这些村民一定和金帆水鼠他们有点关系吗?要是没猜错,也就是口头亲戚那种,你管他叫老叔,他就冲她叫二嫂,没有什么实质。况且陈锦他们今天是穿着官服军衣来的,对村民也是一种威慑,等等看吧,我已经想到要如何对付他们了。”
说着,赵两人并驾齐驱,绕过几栋房子,看到了正在叫手下整理“刑场”的陈锦,之所以要用“刑场”来称呼眼前局面,只有一个原因——太惨了!
陈锦带来五十人,没有一个受伤,地面上,混合着雨和血水,连泥都成了红色,粗略算计一下二十多具尸体横卧当场!
“啧……”
赵飞扬轻轻咋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