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总督陈廉让陈渊和自己儿子一同去前线治水,陈锦那边舍生忘死,可陈渊那个混蛋,自从离开总督府后,就再也没有露过面。
只是在事后,写了一封书信,用一只白毛鸽子传过来,就说自己被洪水冲走了,而且现场还有很多总督府的亲兵眼见。
实际情况,也是如此,不过这些全都是陈渊的诡计,而那几个因为被收买,而帮着她撒谎的亲兵,也被陈廉收拾了。
那个时候,陈廉怒火中烧,根本没有理会陈渊,更不提给他回信什么的了。
看着中军,陈廉皱着眉头问道:“你提起陈渊来干什么?”
“总督大人,我看不妨咱们这一次就以渊公子入手,派几个人到护漕营官署,好好敲打他一番。”
“你这是要给他来一招移花接木啊……”陈廉想了想,最终颔首,“那就这么做吧,不过派谁去好呢?我身边离不开你,至于总督府中其他署官,我看也够呛,田文又我两个哥哥的面子放在身后,一般人应付不了他。”
中军点点头,沉吟了好一会,才提出一个人选,“总督大人,要是属下看,这件事不如交给少将军去作,他身份、资历都够,而且是您儿子,两位陈大人的亲侄子,光
凭这些,就足够让田文老老实实得了。”
“中军,你不是变着法儿帮陈锦说话,让我饶了他吧?”
陈廉目光一寒,断道:“这是绝对没有可能的!你想都不要想!”
中军一怔,要说他心里一点这个意思没有,那是不可能的,无论怎么说,对于少将军他都非常挂念,但是那只能算作是一半理由。
另一半,他也真是觉得这件事除了陈锦之外,在没有其他人更为合适。
中军道:“大人,属下实话实说,您说的那个想法,我有,但更多的属下还是出于对事态的考虑。”
“够了!”
陈廉把脸往下一沉,冷冷道:“这件事,容后再提,现在什么都不用说,你去把这份文牍,给赵大人送去,本督想听听他的想法。”
“属下明白。”
中军领了文牍,赶忙去给赵飞扬送信。
此时此刻,赵飞扬二人还在谈论着,如何解救陈锦一事,玉殛子道:“公子,按照命格推算,陈锦公子这一次不至于身亡,所以一切都要等候机缘巧合。”
“真人,千万别和我说,这就是你的办法……”
对于玉殛子,赵飞扬当然完全相信,只是他这么说,实在太悬了点,什么事情要真的都按照推算去办,只
怕黄花菜都凉了。
可是瞧玉殛子脸上,那副决然自信的表情,自己也不好说的对太多,正值此时,门外u传入人言:“将军大人,请问属下可以进来吗?”
“恩?”
赵飞扬听出这是陈廉身旁中军的声音,忙道:“无妨,请进。”
玉殛子同时笑道:“公子,救陈锦的人,来了。”
“哦?”
中军这边推门进来,冲两人行礼,而后将文牍呈送上来。“将军大人,这是我家总督让给您送来的,是护漕总兵官田文的一封书文,总督大人想悄悄您的想法。”
“我看看。”
赵飞扬接下文牍一看,脸色铁青,在他心里原本就憋着找机会把这个混蛋收拾了,只是碍于粮米和江淮事未平,所以上一次才手下留情。
希望能够借用程正允之口,对他敲打一番,不成想这个家伙,非但没有改变,甚至还要得寸进尺。
其索要那笔款子,在自己这里通不过,竟向陈廉告起状来,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想到这里,赵飞扬眉头一皱,俨然忍无可忍,“这个乌龟王八蛋!他是要干什么!”
对于他的反应,中军在来之前就已经猜到了,不过他现在可不能让赵飞扬就这么发作,毕竟对于他而言,这也
许是一个解救陈锦的过度。
中军深吸口气,冒着胆子上前道:“将军大人,这份文牍,标下看过了,田总兵这么干,的确该死!只是眼下还不能这样对他,治理江淮,他们咱们必须要借用护漕营的力量……所以……所以。”
“所以什么?”
在赵飞扬那冰冷目光的注视下,中军咽了口唾沫,缓缓道出身声,“眼下杀了他,对事态并无太多好处,所以不如派人去好生敲打他一番,至于人选……标下想请赵大人出面,释放少将军,这件事,唯有他去,才能事半功倍!”
听完中军的话,赵飞扬笑了,“我就知道你是这个意思。”说着,赵飞扬将目光转向玉殛子,就看这位道爷此刻正悄然点头。
“那好吧。”
赵飞扬道:“我答应你,但是只能尽力而为,你比我更加了解总督大人的性格,这件事成不成,尚且在五五之数。”
“恳请大人尽力而为!”中军道。
赵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