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廷着雷开的喃喃自语,玉殛子不由轻叹了一声,其实到现在为止,他自己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虽然自己能够理解他的想法,可打仗绝不是擒贼擒王那么简单的。
虽然这句话,已经流传了千古,但是真正而言,战场上,擒贼擒王针对的只有两种局面比较使用,第一个就是类似于官渡之战,曹操直接把袁绍给收拾了。
这属于擒贼擒王,但是注意一点,那就是曹操所面对的,是正规军,对手是有着极高人望,四世三公的袁绍。
这种情况下,一旦将对方的精神领袖战败、诛杀,那么对方就会直接失去战斗意识,这一点十分重要,自然而然的也就成了他们溃败的关键。
其次就是小规模战斗,比如双方都是几百人,或者对手即便是人数众多,却拥有着极好的素养,这样局面下,才能使用擒贼擒王的套路。
而像是眼前这局面来说,对方都是乌合之众,虽然楚琼是他们的精神领袖,但是因为对方的组成结构太复杂,所以就算是把楚琼杀了的话,也未必不会有其他人跳出来执掌军队。
换句话说,也许自己眼下急于斩杀楚琼的话,相反还会成全他们内部的某些人。
而别看对方更换了最高将领,可是新上位者,如果想要让自己做得更稳健,首先前提就必须是要来为自己那个倒霉被杀的前任报仇。
那么,有一句话叫做哀兵必胜,虽然这句话不见得什么地方都适用,可孤注一掷、带着愤恨的军队,
战斗力就是要比一般的队伍更强悍。
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所以玉殛子这个时候,才会选择徐徐推进,他的目的不是做掉楚琼,而是尽可能的利用战斗的摩擦,消弭对方的意志力。
等到他们彻底疲倦了之后,那么火杀或招降,还是其他怎么样,就都无所谓了,因为他们没有战斗意志,已经不再能称为军队了。
不过,这个道理,玉殛子并不打算讲给雷开听,他是一个勇将不错,而且也很有提升的空间,但这种统帅级别该拥有的思路,现在传授给他并没有什么所谓。
轻轻叹了一声,玉殛子把头转向了陈锦,“少将军,接下来的事情,就要看您和雷将军的了,前方就是牧田上,最为陡峭的一段,贫道不能保证咱们的军队,在通过那段路程的时候,是否还能保持现在的标准阵型,所以贫道希望劳烦您,去候方殿后,压住阵脚。”
让我去压阵角?
说实话,听到他这个要求之后,陈锦心里是十分拒绝的,毕竟他是什么人?从来打仗都是冲锋在前,虽说压阵脚也是十分重要,可是他却从心里不喜欢!
陈锦自小随父征战,所以他看到过很多很多的武将,当然也很清楚战场上的那套东西,在他眼里,所谓压阵脚的,一般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才会去做的工作。
因为那个职务的位置,处于全军的最后,除非是被敌人追杀,或者是双方大兵团作战的时候,才会选择一些骁勇的将军,为了练系、保持各个阵型间
不会出现断代,才会把骁勇猛将安排上去。
而眼下的情况,显然这不是一场大规模的兵团作战,所以仅从眼下的情况的看,这让他的心里十分不舒服!
但,如果此刻发号施令的是赵飞扬的话,陈锦肯定是有些话要说的,可对方却是以为德高望重的老前辈,这样一来的话,自己有些不好听的话,自然而然的也就说不出口了。
略作沉思之后,陈锦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应下了这个差事。
玉殛子很高兴,因为他本来以为陈锦还会多说一些其他的东西,或者和自己探讨一番之后,才会点头呢。
“太好了,那么少将军,阵脚就麻烦给你了,千万记住了,您只要能控制阵脚稳健,那么战争的胜利,就掌握在咱们的手中!”
“好。”
陈锦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直接掉转马头向后军走去。
之后,玉殛子这才又把目光投向了雷开,他很清楚,这家伙不过就是想要打仗吗,那很简单那,只要把接下来的战斗都交给他就好了。
玉殛子眼珠一转,笑眯眯的向他问道:“雷将军,陈公子现在去压阵脚了,那么前军方面,是不是能交给你呢?”
“啊?”
对于这个说法,雷开十分意外,他原本以为自己刚刚和玉殛子半吵不吵的,而且意见上也有分歧,至少他要冷落自己一下才是。
毕竟这是打仗啊,要有规矩,他作为指挥者,现在也必须维护自己的最高领导权,然而,现实的耳光,就是那么响亮。
玉殛子能
说出这么一番话来,那显然不就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了吗?
见雷开不说话,玉殛子反而笑出声来,眯着眼睛问,“怎么了难道雷将军不愿意?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看来贫道还要把陈将军请回来才是,毕竟这冲锋